情,先下去吧!”兩人聽聞,紛紛退下,偌大的院子裡就剩下我和簫元墨兩人,“姐姐,你想自己進京城,我偏要和你一起去!”
“你跟你哥說過沒?”我有些擔心,這丫頭做事不大穩定,原本計劃自己進京還能方便行事,簫元墨好像看出我在想些什麼,“南晉京城你不熟悉,外加,暗軍的各個分部,訊息雖然互通,可京城的夥計好歹沒見過你這人,我同你一起,你做事也方便許多。”
“外加,忍兒還是很擔心你的哦........”她打趣道,“出發之前還在問我哥這次完事能不能把你接回梁燕與我們住在一起,我說,當然可以啊,到時候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我一下下的聽著,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難受。
不知道是因為有了家,還是因為,要去到一個根本不熟悉的地方,那種感覺,很難形容,自從失去阿孃他們,逃出秦家那刻我已經做好一輩子流浪的準備,“家”我是從來不敢想,簫元墨見我有些沉默,只道是我太累了,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哥擔心你會身涉險境,又像跟元州一樣。”
“元州.......”此刻聽到這個名字,好像已經過去很久了,不過是一年頭尾,心境已經變得複雜,再也不像在山上似的,一心只想練好武功下山找阿孃道別之後,江湖上闖出一番名堂,可是名堂是闖出了,阿孃不在了,連憎恨的秦家都統統消失在陰謀的迷霧之中,難怪,越衝之下山之前跟我說的那些話,“山上的屋子留給你,這裡就是你的家。”
腦海裡過著一遍遍的情緒,一葉孤舟隨時能被大浪打翻,不知道推向何處,路上的疲憊勁一個勁兒的冒上來,一下落空,身體便直挺挺倒在了冰冷的地上,雙眼望著天上的殘月,接著一陣眩暈,我便昏了過去。
再度醒來,渾身輕盈,窗外的陽光正好灑在地面上,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的房間,腦子裡一點印象都沒有,剛想坐起來,門就被開啟,一個熟悉的人影端著吃食闖了進來,“呀,你醒了!”簫元墨語氣一下放鬆下來,“你都不知道,前晚你有多嚇人!”
“前晚?!”我聽著她說著,難道我竟睡了一天一夜嗎?
“是啊,倒下的時候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我連忙叫了兄弟們幫著抬你,順便用真氣談了你的脈息,你體內真氣亂撞,我與你學得不是同種武功,不好直接下手,於是我就守了你一夜!”
“你守了我一夜?”
“對啊!”她沒好氣的說著,“你的真氣有些暴烈,他們說你大約是因為拼殺一夜,真氣有些上頭,休息幾天,大概就穩住了。”
我聽著她有些著急擔心的樣子,乾脆坐直順一下體內的真氣,還好,真氣現在已經平順,身體也比之前更加輕盈了,“不好意思啊,讓你擔心了。”我調理完,就便下床,走到她的跟前拍著她的肩頭,“畢竟還想去梁燕京都看看呢......”
“姐姐,說好了,你可不許出事,而且,去京城從長計議,現在正是兵荒馬亂的時刻,到處危機四伏,我們就在此處,養足精神,便前往南晉京城西郊。”
“西郊?”我有些沒反應過來,“對啊,西郊,李宴符又沒死........”
“你們什麼時候接到訊息的?”
“也是前不久,南晉京城傳來訊息,長公主是詐死,目的是到西郊準備起兵逼宮,請那位道長交出手上權利。”簫元墨把早餐挪到我跟前,“現在都在解決長公主的事情,又是接連幾個城池落在我們手裡,唉,這幫南晉人到死還在權鬥!”
窗臺上難得有一片枯葉,我站起身來走到邊上,仔細看著葉脈的紋理,死亡充斥著腦海,南晉危機,滅國之時,原來所謂風雲人物手握權柄,不如這些枯葉子,該落下的時候就落了,“林其之有查到在哪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