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我說中所有心事,黯然笑著,“其實,我本不願見她的,只是,母子天性使然,我們倆註定會是孽緣母子。”
“其實你也不知道長公主是生是死吧?”桌上的博山爐裡嫋嫋青煙,裡面的龍涎香片格外清爽好聞,“我打算做完明器那天親自送去秦旗以那裡,探探這葫蘆裡到底是什麼虛實。”
“什麼時候,可否叫人來通知一下我?”
“不知道,還是等他們什麼時候完工......”腦中靈光一閃,“你樓裡有沒有拿得出手的玉料匠人?”
“你的意思是?”
“我們此次目的相同,而且想要見見這位我的這位族親兄長。”
他點點頭,“樓裡自然是有的。”
“那就這麼說定了。”說完就讓夥計跟外面的老宋交待一聲,我知道這樣做會有風險,但救出酒坊夥計的事情更為緊要,我有十分把握,老宋會同意的。
“不過,我有個條件,若你答應,我便把這玉料給你,你要是不答應,我也有辦法送進去。”
“酒坊的人,我並不會交到秦旗以手上。”
“好,在合作期間,我們必須以誠相待。”我坐到他面前,直視他眼神,這是這麼長時間以來第一次我敢看他,不帶有任何情感。
“好,我答應你。”他的語氣還是那般溫柔沉靜,眼神依舊深邃不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