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湖山縣這地方一年到頭都難得下雪，去了雨城也是如此。
宋凌眼神一閃，誘惑道：「那你來這邊玩，我帶你去滑雪。」
顧陳陽還真的心動了一下，但想了想自家還在看春晚的老爸，還是拒絕了這個誘惑：「算了，過了年就得去走親戚，這幾天我在家我爸可高興了，我要走了他得多難過。」
宋凌抿了抿嘴。
隔著電話，顧陳陽都知道他肯定又不高興了，又安撫道：「玩雪什麼時候不能玩，咱以後冬天找機會去，我得陪著你老丈人。」
老丈人三個字成功讓宋凌臉色緩和，兩個人有一句每一句的嘮嗑著，也不知道怎麼能有那麼多話可以說，不知不覺一個多小時就過去了。
忽然顧陳陽打了個噴嚏，宋凌忙問：「你在外面嗎，冷不冷？要不你進去吧。」
「不冷，今年冬天暖和，你在陽臺冷不冷？」顧陳陽拉了拉衣服。
「不冷，暖氣開得大。」宋凌無視了有些發青的嘴唇。
電話那頭忽然傳來鞭炮的聲音，顧陳陽往外看了一眼，笑道：「隔壁開始放鞭炮了，還有煙花，還挺好看的。」
隔壁？是夏思薇家嗎？
宋凌忍不住皺了下眉頭，就聽見顧陳陽繼續說：「時間差不多了，我想跟你一起倒計時。」
宋凌眼神一暖，看了眼手機時間：「好，我們一起倒計時。」
「10-9-8-7-6-5-4-3-2-1！新年快樂！」
屋裡頭也傳來倒計時的聲音，卻帶著一層隔膜未能傳遞到宋凌的耳中，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手機對面那個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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