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薩米爾照常和十八王子去參加競技場參加比賽,離開之前,諾厄修開玩笑地拎著他的鐵鏈,說:「要不把這玩意給你摘下來?」
薩米爾拒絕:「不用了,這玩意還挺好用的。你要是能在上面給它加個破甲,絕命之類的附魔,就更好了。」
諾厄修:「……」
諾厄修:「我會考慮的。」
到了競技場,薩米爾脫掉外袍,帶上貓貓面具,就變成了選手「白麵具」。
話說他當初報名的時候,明明說了自己叫蘭洛,結果因為觀眾呼聲太大,工作人員和其他參賽選手也叫他白麵具了。就連裁判宣佈比賽開始的時候,也用的是「這一場,是白麵具對戰血熊的晉級賽!」這樣的稱呼。
而在今天,薩米爾發現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更多了,比起昨天那種單純的打量,還多了很多期待的神色。
戰勝血熊之後,看臺上有觀眾極為興奮地大喊,我押對了,我賺了!薩米爾想了想,回到後臺,果然又看到了十八王子,也不知道他整天往後臺鑽個什麼勁。薩米爾乾脆過去,對十八王子說:「比賽前,會有盤口壓勝負對吧?」
十八王子:「是、是啊。」
薩米爾以拳擊掌:「你去,全壓我贏,賺的錢,咱們平分。」
十八王子有些猶豫,他想薩米爾這樣未免也太篤定自己會贏了,可是他手腕上甚至還帶著鐐銬……
「相信我。」薩米爾認真地說;「我不會辜負你的期待的。」
下一場比賽很快開始,薩米爾戴好面具,進場之前還囑咐他:「記得壓我啊,全壓!」
十八王子不知不覺就走到盤口,不知不覺就把自己身上帶的錢都壓下去了,等他摸到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才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什麼事。
他明明以前不是這種會全壓的性格,因為憑藉著敏銳的直覺,十八王子往往是能在這種盤口上賺幾筆的,但他向來不壓多,就是隨便玩玩,從不貪心,掌握著一個十分精準的度。
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比賽已經接近了尾聲,薩米爾壓著對面打,這場戰鬥也結束的很快,且毫無懸念。
十八王子的目光落在薩米爾身上,無論是裁判,對手還是沸騰的觀眾,在他眼裡都變成了虛影。
不妙啊……
薩米爾贏了之後,目光環視全場找到了十八王子的位置,然後朝他這邊舉起了手。
十八王子抬手回應了他。
徹底不妙了!
薩米爾在競技場打了幾天,賺了不少錢,但更多的是從押注那裡賺來的。他剛開始的時候賠率還很高,後來就越來越低了,薩米爾甚至想要不要故意輸幾場拉高賠率。競技場的工作人員看出了他的想法,立刻勸阻了他,說一旦輸了,晉升就會變得很困難,等上了更高的等級,會給他很多好處的,甚至還能面見皇室。
畢竟對競技場來說,一個永遠不敗的白麵具更有話題度。
薩米爾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不過隨著越來越往上升,他確實感覺到了一些難度。畢竟身體施展不開,劍也不好用,對面的血脈力量越來越奇怪。
他回去和諾厄修說起來,諾厄修餵他了杯血酒,說:「沒事,你也會變強的。」
薩米爾舌尖抵著那杯血酒,慢慢吞嚥下去。
他晃了一下,說:「過兩天我想去街上逛逛。」
諾厄修:「好啊,讓丹陪你去。」
薩米爾咦了一聲:「你不和我一起去嗎?」
「最近忽然比較忙。」諾厄修笑了一下:「想讓我陪你一起去嗎?」
「那就不耽誤你了,丹也行。」
諾厄修摸了摸他的下頜,然後捏著下巴,說:「你最近和丹玩得挺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