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用於修行,這處看給外人,也可隱藏身份。”
這頭厲鬼已然灰飛,然而說不準還會凝聚,萬一趁周易潛心修行時候,悄咪咪撲過來附體就不妙了。
萬事小心,少去幾年春風樓,就剩下了買庭院的銀子!
這時。
傳來輕功飛縱聲,白衫中年衣衫隨風飄動,踏月色落入院中。
冬日寒風凜冽,一手拎著兩壇酒,一手扇著白紙扇。
周易眉頭一挑:“你這廝來的倒是挺快!”
“瑾瑜去尋我,說來了個老道。”
老白說道:“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你又修的是那邪功,我都以為你死在哪處了。”
“閉關就是改換根基,壽元稍稍補回來些。”
周易半真半假的尋了個理由:“陳丫兒不錯,若是見一面就信了我的話,還是莫要去闖蕩江湖,憑白死在外邊兒。”
“是瑾瑜,意為玉之美者!我特意去尋國子監的夫子,起的名字。”
老白將倒了兩碗酒:“自從你離了神京,再也尋不到痛快喝酒的人!”
周易笑道:“堂堂盜聖,號稱知交遍天下,江湖上一呼百應”
“不一樣了,我既出了江湖,便不能再與之多沾染。”
老白搖頭嘆息,其中或有懷念過往逍遙,更多的還是寬慰與慶幸。
“那我就陪你喝到老!”
周易與老白獄中結識,彈指之間二十多年,早就知曉這廝與自己是一類人。
老白看似膽大妄為,曾盜得諸多珍寶,實則瑣事滴水不漏,本質與周易是一樣的苟。江湖上輕功高手數不勝數,以妙手空空出名的也不少,卻唯有老白得了盜聖美名。
蓋因其他人做事不周全,不謹慎,終是栽了跟頭。
老白唯一出的岔子,就是郡王府遭劫,結果便落網了一輩子。
老白搖搖頭,揮手抹去面容遮掩,眼角處已有魚尾紋,面色不復俊朗,多了風霜滄桑的氣息。
“咱們已經老了!”
五十歲而知天命,已是樂而忘憂、淡然榮辱的年歲,在這個年代已經是老人!
老白比周易大兩歲,已經五十又八,臨近花甲!
周易怔怔然,眼見著屈指可數的朋友老去,仰頭將碗中酒飲盡。
“少年子弟江湖老!”
“老周哪裡學的酸詩?咱就是這歲數也是萬人迷,江湖上不少俠女敬仰,特意來京中拜會。”
老白早已看開:“反倒是你,到老也尋不到媳婦!”
“敬仰?我看是瞻仰!”
周易鄙夷道:“你這廝花花腸子太多,魔門聖女娶到家中,郡主怎麼能忍得了?”
老白賤兮兮的說道:“嘿嘿!此事可不怪我,是榮昌主動提出來。”
“吹,接著吹!”
周易說道:“你這般厲害,怎麼不見那什麼劍派大師姐?”
“淑婉麵皮兒薄,不願來京中。”
老白無奈道:“我只能每年去無量山,待三兩個月,畢竟是名門正派掌門,也不能委屈家中做妾。”
“……”
周易忍下一鼎將老白砸死的慾望,每次與他聊女人,都會遭了碾壓。
春風樓的花魁再怎麼香,也比不過劍派女掌門、魔門聖女、世家閨秀……或許容貌不相上下,其身份地位帶來的征服感,瞬息如雲泥之別!
“這些年朝局變化如何?張相死了沒有?”
周易生硬的轉移話題,暗中安慰自己,等老白老的動不了,再去尋他說世上美人。
“景隆三年,張相老死於任上,諡號文忠,陛下以弟子禮扶棺送葬!”
老白說道:“至於其他的,這些年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