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抓捕鎮壓,鬧事百姓判謀反罪,砍頭抄家,奪得田畝賣給地方大族。
鎮撫司既得了功勞,又撈了銀子,一箭雙鵰!
正統帝問道:“這供詞所述可有造假?”
監察司與鎮撫司出來的犯人,經歷不知多少酷刑,供詞或多或少有水分。
正統帝當然知曉此事,不過都是睜隻眼閉隻眼,兩司汙衊、陷害的犯人,都是他想要整治的官吏。
“啟稟陛下。”
周易直接說出實話:“這些證詞並非奴婢調查所得,而是鎮撫司同知陸維送來監察司,經過仔細探查核驗,無一不真!”
“這等惡行,簡直是喪盡天良!”
正統帝看向證詞末頁,合計涉案上百萬畝田地,心中僅存的情誼消磨殆盡,當即下令道。
“將此案交由三司會審,監察司輔佐查證,凡涉案者斬立決!”
“陛下英明!”
周易眼底閃過快意,六個乾兒的仇總算是報了。
……
轉眼半月過去。
天牢。
昏暗陰森,慘叫聲、喊冤聲不絕於耳。
周易換了身常服,在獄卒的引領下,來到最裡面的牢房。
“咱家怎麼覺著天牢莫名熟悉?明明與地牢並無區別,為何朦朦朧朧有些異樣……”
三十九號牢房。
獄卒開啟門鎖,躬身諂媚道:“大人,您請進。”
周易邁步進去,見到刑架上釘著個人,蓬頭垢面,血肉模糊,仔細辨認許久才確定是紀嶽。
“桀桀桀!”
刺耳怪笑聲在牢房迴盪:“紀大人,咱家可想死你了。”
紀嶽顫顫巍巍的抬頭,臉上一道道烙鐵燙傷,嘴裡沒剩下幾顆牙齒,說話聲囫圇不清。
“閹狗,不得好死!”
“咱家怎麼死紀大人見不到了,不過麼……”
周易笑著說道:“咱家能看到紀大人爹孃、兒女、親族,一個不剩的死乾淨,全家人就要整整齊齊,免得地府裡孤單!”
紀嶽雙目赤紅,嘴裡說出各種咒罵。
周易面上笑意不變,人家都死全家了,罵幾句也無妨。
這時。
一個綠袍官兒急匆匆的跑過來,就要跪下行禮。
“哥哥無需這般。”
周易將周雄扶起來,打量片刻說道:“綠袍有些礙眼,明兒去趟監察司,掛個主事名頭,換成紅袍!”
“多謝弟弟提攜。”
周雄調入天牢做管營,沒幾個月就升為書吏。
從未讀過書,大字不識一筐的周雄,花銀子僱了個落魄秀才,負責抄錄犯人卷宗。
去年周易建立監察司,周雄搭順風車升任司獄,成了天牢的一把手。
官兒升的快不快,全看靠山大不大!
督公義子
“莫要客氣,你可是咱家親哥哥!”
周易與其很是親切,彷彿真的將周雄當兄長。
實則什麼父母兄弟親族,在周易眼中不過爾爾,乾兒子都親手殺了幾個,早已成了寧教我負天下人的性子。
現在親近族人,也是拿來用用。
畢竟無父母無子女的孤家寡人,陛下可不敢重用,這等沒軟肋的臣子做事也最為肆無忌憚,而且很難拿捏。
所以可以不在意家族,卻得假裝在意!
“如此甚好。”
周雄連連點頭,緊張的心思鬆了不少。
執掌天牢不過一年時間,監察司送進來數十位官吏,有京城的,有地方的,相同點就是都遭受了酷刑,個個認不出人樣。
聽犯人講述東廠督公的殘暴,縱使身為親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