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
先鋒大將飛至饒山側,神光落下將山脈斷成兩截,吩咐天兵向北開掘河道。
護軍都統向北飛至陽山,雙手揉搓整理東西方向地脈,天兵施法開掘,連通東西新河道。
一夜過去。
觴水自州溪山向北改道,至陽山轉向東,千里後又向南流至饒山,匯入舊河道繼續匯入東海。
水流關鍵處有術法穩固,定不會衝破兩岸。
待觴水流淌百餘年,新河道就能徹底穩固,再也無需河伯護持。
……
黎明時分。
龍宮。
真龍殿。
觴水龍君敖圖,端坐上首,笑眯眯的看著蚌姬舞蹈。
左右兩側群妖列座,龍鳳麒麟白澤重明等等,個個血脈純正氣息渾厚。
有鳥首龍身的異獸,舉杯笑道:“那勞什子天師,領著十萬天兵,不敢踏入龍宮半步,當真是大漲我妖族威風!”
此妖神名喚龍鳥,其後裔佔據漆吳山,為截天弟子斬殺。
龍鳥不敢嫉恨截天教,更不敢忤逆三教首徒,只能忍下仇恨,現在知曉周易失了勢,當即想著報復回來。
“賢弟,那天師之所以圍而不攻,而是不敢攻!”
敖圖自通道:“龍宮有先祖佈置的陣法禁制,安全無憂,儘可放開宴飲歡樂,難不成那廝還想將我等餓死?”
旁的麒麟贊同道:“十萬天兵久攻不下,損了天庭顏面,最終還會遣使者來談!”
“早該如此!”
白澤恨聲道:“那天帝也忒不是東西,收了妖族的天大好處,卻說什麼事也做不成。”
敖圖面露慚愧,當初賄賂天帝,是它琢磨出來的主意。
天帝本為凡俗朝廷皇帝,區區元嬰修為強行提至化神,哪有見什麼見識,本想著以奇珍異寶惑其心神,哪曾想收了好處不辦事。
“白道友,天庭為三教掌控,那天帝說的也未必……”
敖圖正尋理由找補,忽然有蝦兵連滾帶爬的進來,聲嘶力竭的高聲呼喊。
“報——”
“龍君,觴水枯竭了!”
“什麼?”
敖圖雙目瞪圓,以為自己聽錯了,觴水乃動身神州有數的大河,追溯其歷史比龍宮還要久遠。
再者說上游有龍族定期巡查,施法調整梳理河道,以免觴水改道偏離龍宮。
蝦兵說道:“龍君,真的沒水了,河中魚蝦水族已經死了大半!”
敖圖神識掃過,果然見到泥濘河床,殘存的魚蝦在水窪中掙扎,用不了多久也就乾涸而死。
觴水龍宮已經暴露於青天白日,幸好有隱匿陣法遮掩,沒有直接在河底顯化出連綿宮殿,否則龍族麵皮就丟盡了。
“好膽!”
敖圖怒喝一聲,這般突兀變故,無需多想定是天庭所為,大可能是截斷上游水流,以逼迫龍宮服軟。
“諸位道友,與本王一道,去會會這位天師!”
說罷。
腳下生雲飛出龍宮。
群妖緊隨其後,此時切不可計較種族仇恨,須一致對外對抗天庭。
龍宮外。
周易盤坐黃牛背上,身後是漫漫無邊際的天兵天將,見到龍君現身,拱手道。
“貧道領天帝玉詔,請龍君立血誓,自此之後約束龍族,不可上岸為禍!”
“安敢如此欺我?”
敖圖呵斥道:“龍族行走東勝神洲時,你這廝祖宗還未生出,哪有資格命令本王立誓!”
“時移世易,龍君何必言先祖之勇。”
周易說道:“天庭統御東勝神洲,一切生靈皆受天條管束,龍族亦是如此。觴水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