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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縣衙通知大郎,他弟弟回來了……”
周家大院上百奴僕,聽聞傳說中的易公公回來,心中恐懼頓消,一個個走路都帶風,與人說話時挺直了腰板。
至於那兩個慘死的護院,則是無人問津,已然有人清洗乾淨地面。
擋了易公公的路,死了活該!
胭脂有毒
“二娃子,快進來。”
周父拉著周易進屋,落座正中位置,自己則陪坐一旁。
肥碩的周母雙手叉腰,杵在周父身後,冷眼掃過其他女子,恨不得撕爛了這些小狐狸精的嘴。
周易在宮中看慣了眼色,家裡邊的事兒,不用說也猜的七七八八,故意問道。
“爹,這幾位是誰,咱沒見過啊?”
“她們啊……”
周父臉色微紅,說道:“我看周家香火單薄,便又娶了幾個妾,生兒育女,二娃子叫姨娘就行。”
周易微微頷首,起身攙扶周母坐在左側,關切道。
“娘,宮裡邊御醫說了,人胖了對心臟不好,你可要注意飲食!”
“誒誒誒。”
周母激動的語無倫次,只覺得這十年未見的二兒子,比家中的丈夫、大兒子好十倍百倍,以後在家中有了依靠。
誰再敢嚼舌頭根,一律發賣了去!
周易三言兩語,拉攏了母親,孤立了父親,無聲無息的拿到了家中大權。
這般手段可比鬧得雞飛狗跳,最後以勢壓人高明多了!
正品茶說話時。
外面傳來了腳步聲,抬頭看到兩名男子,並排來到後宅。
年輕的那個面容輪廓相熟,應是家中哥哥,另一個山羊鬍中年,見到周易雙目放光,卻是對著周父磕頭拜禮。
“孩兒拜見乾爹!”
“快起來快起來。”
周父連忙上前,將男子攙扶起來,介紹道:“二娃子,這是我認的乾兒,萬年縣縣令田旭。”
周易放下茶杯,也不起身,似笑非笑的說道。
“原來是田哥哥,咱家久居宮中,不能及時拜見,可算是失了禮兒。”
“不敢當不敢當!”
田旭躬身道:“易公公乃兩監提督,官居三品,按照國朝禮儀,下官應主動拜見。”
周易陰惻惻是說道:“田哥哥竟然還懂得禮儀?這周府的規制,知道的是咱家爹孃,不知道的還以為皇親國戚呢!”
“大人恕罪。”
田旭嚇得噗通跪下,顫巍巍說道:“此府由來已久,本是前朝王尚書的故居,王大人辭官歸鄉後,將其交給牙行寄賣。”
“本官將此府買下,送與了乾爹,匆忙之間沒能清掃逾制之處,跪求大人寬恕!”
“原來如此。”
周易點頭說道:“既事出有因,咱家也不便追究,田大人起來吧,一起吃個便飯!”
“拜謝大人。”
田旭由驚轉喜,恭敬坐在周父下首,搶了奴僕的活計,親自斟茶倒水。
周易看向坐立不安的兄長周雄,問道:“哥哥在衙門做什麼差事?”
周雄連忙回答道:“大哥讓我去做典吏,不過咱不識字,認不得律目、狀子,可不敢胡亂查案斷案,主動調去做縣牢司獄。”
司獄之職,僅天牢有品級,府衙縣衙的牢房仍是胥吏。
周易笑著誇讚道:“不錯,咱得有自知之明,牢房裡油水多麻煩少,哥哥好生待著就是。”
田旭見易公公有了笑容,連忙腆著臉請功道。
“大人,二弟的司獄之職僅有實權,未入胥吏名錄,將來侄兒侄孫還能讀書科舉。”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