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人歧視,順利落戶,安定下來。”
燕荺傾聽到奴籍兩個字,臉色發白,心疼的摟緊了女兒。
女兒投胎在她的肚子裡,一出生就是官奴,低人一等。
她不能想,一想就心酸難受,忍不住的想哭。
“咿呀呀。”
暮雪煙感應到母親的焦慮,伸手抓住了她的頭髮,刻意轉移她的注意力。
“哎呦。”
燕荺傾頭皮扯的生疼,果然沒心情多想,哭笑不得的看著調皮搗蛋的親閨女。
“奴籍……”
老太君看了眼鬼機靈的小孫女,瞬間有了底氣:“我們自己會想辦法解決,不用勞煩夫人費心。”
“官奴想脫奴籍,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丫鬟驚的瞪大了眼:“必須縣太爺首肯,蓋了官印才行。”
“老身明白。”
老太君不吭不卑,藉故告辭:“謝謝夫人的好意,夫人剛生產,需要休息,我們就不打擾夫人了。”
燕荺傾也跟著躬身行禮,客氣的告別。
“哎哎,你們這是……”
丫鬟心有不滿,還想爭辯。
“香茗,不得無禮。”
許傑俏臉一沉,厲聲呵斥。
“告辭。”
老太君不予再逗留,和燕荺傾一前一後走出車廂。
許傑看著兩大一小離開,從枕頭下面摸出生產時秦氏塞進她嘴裡的一小片血參,舉到眼前,細細的瞧著。
“夫人,這是?”
香茗見夫人神色有異,驚的小心肝兒顫了顫。
“血參。”
許傑心緒複雜,凝視參片許久,才發出幽幽的一聲嘆息:“輔國公府的人,果真是深藏不露,不能小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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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鈴鈴,叮鈴鈴。”
受驚的馬兒尋回來了,車隊重新出發,向著清水縣的方向前行。
裝載貨物的馬車,車廂狹小,擠不下那麼多人,暮雨芙和暮雨琳姐妹倆坐在車轅上,輪換著駕車。
三名官差死裡逃生,對老太君充滿了敬畏,聳拉著腦袋走在馬車兩側,不敢有絲毫不滿。
“劉安。”
老太君挑起簾子,朝一名官差招了招手,有心詢問他奴籍的事,提前做打算。
“來了。”
劉安心尖一顫,不敢有絲毫怠慢,麻溜的跑了過來。
老太君直截了當的問:“北疆官奴贖身,需要交付的贖金,大概是多少兩銀子,你可知道?”
“個人情況不同,價格也不一樣……”
劉安不敢隱瞞,如實回答:“奴僕二十兩銀子左右,犯官的家眷,贖金要高些,一百兩到一千兩不等,而且要縣太爺同意,肯放人才行。”
老太君蹙眉:“無法交納贖金,會如何?”
“男人在煤窯幹苦役。”
劉安垂著眼瞼,不敢和老太君對視:“女人做充做官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