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呢?這就是人心難測,欲壑難平啊!”
蒯徹更進一步,鼓動道:“您現在對秦王忠心耿耿,秦王對您頗為倚仗,可究竟君臣有別,關係總比不過當日刎頸之交的陳餘張耳。而陳餘張耳所爭,不過趙地。您與秦王所爭,卻是天下。您現在認為秦王不會背棄傷害您,是危險的錯誤啊!”
韓信垂眸沉吟。
蒯徹唏噓長嘆道:“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更何況您處在人臣的地位,卻有高於天下的名望,我實在為您擔心啊!盼您早做決定,圖謀天下!”
韓信心中煩亂,輕聲道:“先生暫去休息,我要考慮一下。”
起初韓信讓李甲、夏臨淵在後堂旁聽,給蒯徹長篇大論的機會,乃是因為他心中清清白白,毫無反叛之心。
可是這蒯徹,可以說是秦末數一數二的辯士,跟夏臨淵不是一個層級的存在。
等蒯徹施展開三寸不爛之舌,痛陳利害,就是鐵人的心,也會被說動。
更何況蒯徹所說,每一條都既有理論又有事例支援。
功高震主,兔死狗烹。
這本來就是從古至今,大家公認的道理。
而韓信已經四年未曾久伴胡亥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