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螢喃喃道:“果然是……得道高人麼?”
這下子,韓信也將信將疑起來。
胡亥又看向韓信,道:“你還不信?若不是預言了項梁大將軍之死,我又怎麼會被關起來。”
韓信這下徹底信了,上前一步,目光閃爍,道:“你說我能做大將軍?”
“正是。不過在這裡是做不成的。”
“那要去哪裡?”
胡亥老神在在道:“你在裡面太久了,面色陰暗,我看不清。你先出去曬一炷香的太陽。”
韓信:……
出人頭地的迫切心情驅使下,韓信果真轉身往外走去。
胡亥忙低聲對劉螢道:“鑰匙在項羽腰上,金色、一掌長。傳信給王離。”
才說了兩句。
韓信回過神來,已調轉回來,道:“我先送姑娘出去。”
劉螢記下了這驚心動魄的兩句話,怕再耽擱下去惹人起疑,對韓信柔柔一笑,便舉步離開。
這夜,虞姬回來,又向劉螢抱怨道:“將軍又喝得酩酊大醉。我瞧著真是心疼……”
劉螢心中一動,先哄虞姬睡下。
她換了虞姬素日穿的紅衣,長袖遮面,屏息往項羽所睡的臥房走去。
劉螢與虞姬本就是表姐妹,身量臉型都相似。
月色昏沉,僕從士卒只當她是虞姬,便放她進去了。
項羽臥在榻上,鼾聲正濃。
劉螢輕手輕腳,提心吊膽翻找著鑰匙,解下來放入懷中。
其間項羽似乎察覺有人靠近,但是也許因為她身上衣香是虞姬一樣的,也許是因為酒沉了,他並沒有睜眼醒來。沙場上練出來的警覺,對於身邊已成為習慣的女人來說,是不存在的。
劉螢將金鑰匙揣入懷中,鬆了口氣。
她一轉身,嚇得險些叫出來。
只見漆黑的臥房門口,一名女子沉默而立,渾身縞素,正幽幽望著她。
是虞姬!
劉螢只怕虞姬聲張起來, 當下第一反應, 就是食指豎在唇前, 做了個“噓”的口型,望著虞姬目露求懇。
虞姬傷心又憤怒地瞪著她,轉身示意她跟上來。
外面守門的僕從在劉螢進去的時候,以為是虞姬;等之後虞姬進去, 他們還以為自己眼花了, 又或者中間什麼時候虞姬出去了而他們沒發現。
等他們察覺不太對勁, 進來檢視時,就見虞姬、劉螢一前一後走出來,而內室裡將軍的鼾聲依舊。
目送雙姝走遠,眾僕從內心讚歎:雙飛燕吶!將軍好豔福!
劉螢一路跟著虞姬回了她的花房。
她隔著衣衫, 捏一捏藏起的金鑰匙,心中慌亂, 也不知虞姬是否看到她偷鑰匙這一節了。
到了花房,虞姬臨窗而立,望著月夜下的瑤臺玉鳳, 默然不語。
劉螢不知表姐要如何發落自己,一顆心七上八下;又不知道她看到了多少, 更是辯解也不知該從何處辯解起。
不知過了多久,劉螢試探道:“表姐, 其實……”
“果然,你也心悅將軍麼?”虞姬側過臉來,粉頰上盈盈珠淚, 好不哀婉動人。
劉螢:喵喵喵?
劉螢鬆了口氣,該是沒看到偷鑰匙一節。
她笑道:“表姐你誤會了……”
“我誤會了?”虞姬哀怨道:“那你深夜到將軍臥房中,又穿了我的衣裳,是為了何事?”
劉螢:……
虞姬見她答不上來,又道:“阿螢,你既然做得出來,又如何不敢認呢?”
劉螢心中一合計,還是認了虞姬給她想得這個理由比較好。
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