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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朕該怎麼說?”
“小臣當日為陛下謀劃,難道不是冒了性命危險?就是今日鑽狗洞,雖然不好看,可萬一被郎官們拿住,還不是要掉腦袋的?陛下這麼說小臣,小臣……嗚嗚嗚……”
“喲,小嘴兒還挺能說。”胡海嫌棄地看他兩眼,拿腳尖踢了踢他肩頭,示意他別嗚嗚了,“你醫術平平,就別留在太醫所害人了。”
哭聲驟然大作。
“不過你挺會胡說八道的,”胡海仰著臉想了想,給夏臨淵派了個好地方,“去太常所1數星星。”
夏臨淵立馬不哭了,眨巴著兩隻兔子似的紅眼睛,打著哭嗝拍馬屁,“陛下真是堯舜禹湯,昭如日月……”
前腳才打發了夏坑坑,後腳就迎來了趙糕糕。
趙糕糕,是胡海給趙高起的“愛稱”。
因為這趙高實在很像一塊吃不下、甩不掉的粘糕,有空就來,有空就來,很是難纏。
最麻煩的是,胡海現在還……一被趙糕糕黏,就想跟他聊天玩。
不考慮趙糕糕後來乾的好事兒,趙糕糕說話又好聽,行動又體貼,真是個人才吶。
“糕糕,啊不,趙卿,”胡海抱住小奶狗,對自己說,堅持住,你可以的,“趙卿,你看朕這小狗兇不兇?”
沒堅持住,失敗!
趙高笑道:“陛下選的小狗,定然是威武不凡,睥睨天下眾狗。”
“趙卿真是有眼光。”胡海舉著小奶狗,“你看它通體墨黑,只胸前一簇白毛,俊美非凡;再看它奶牙鋒利,將來必是一頭猛犬!”
小黑狗很配合得“汪”了一聲,奶聲奶氣。
“朕已為它取名二郎神。二郎神你知道嗎?有都無人看,還說些什麼國將不國的嚇人話……”
胡海一愣,這才從道系日常中拔出頭來,想起自己還是個“皇帝”。
“陛下,眾臣請您開廷議,您覺得呢?”趙高特意選了胡海在玩樂的時間過來,就是算準了,要等陛下親口拒絕。他清楚年輕的皇帝最討厭無聊枯燥的廷議。
“廷議?那就開唄。”
“是,小臣這就轉告眾臣,廷議先不開……”趙高頓了頓,反應過來,“開?”
“開啊。”胡海也想會會歷史上的名臣良將。
趙高一噎,他腦袋也轉的快,忙又進言,“陛下,自臣弟趙成殞命,中郎將一職便空缺了。這原本是小臣的屬官,由小臣自行薦人亦可。誰知左丞相李斯責怪小臣,說是小臣沒有管理好禁中,才有此禍事。因為事關陛下,小臣不敢與左丞相分辨。明日廷議,想必左丞相會舉薦人選,不過禁中之事,還是小臣更清楚。小臣這裡有一位威猛忠誠之士,堪為中郎將,陛下明日廷議,可要為小臣做主啊!”
胡海明知趙高所言不盡不實、滿腹鬼主意,想要拒絕,可是一張嘴卻是,“好好好,沒問題。趙卿你放心,朕一定為你做主!朕的人,豈能受李斯那老兒的欺辱?”
趙高大喜,再拜而辭。
等趙高一走,胡海連連搖頭,告訴自己要理智、要清醒!
他現在已經完全繼承了原主的記憶、性格、感情,就像是身體裡有了兩個自己,只是一個已經永久沉睡。
這是一個多月來,年輕的皇帝,尊貴無比。著六彩大綬,佩玉鉤、玉佩,金鉤、玉環,足穿赤色襪。
裝扮齊整,胡海攬鏡自照,只見銅鏡裡,高鼻深目的年輕帝王沉默著高貴俊美,一笑卻顯得俏皮無賴,兩個都是他,便如鏡子的兩面。
放下銅鏡,胡海起身,自今日起,他便是胡亥。
秦二世,胡亥。
此前宮中郎官刺殺趙高,不知怎的最後卻是皇帝受了傷,這事兒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