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排排站在莊先生面前。
莊先生看著三人摸了摸鬍子,道:「抄書什麼的你們也都習慣了,我看今兒就換個罰吧,再等兩日,你們的『病』好了,就拿著掃帚出去掃大街去,就掃我們這條巷子和外頭那條大街前後一百丈的距離,掃到你們年末考試成績出來,回鄉為止。」
三人震驚的張大了嘴巴。
莊先生道:「一邊掃,一邊想一想自己錯在哪兒了,若下次還有這樣的事,你們還動不動手打人。」
滿寶心虛的問,「那我們要是還動手打人呢?」
莊先生就目光幽深的看著他們道:「你們覺得這整個康學街夠大了嗎?若是不夠,那就把浣溪街那邊也掃了。」
三人就打了一個抖,立即低頭齊聲道:「先生,我們知道錯了,我們一定好好反省。」
莊先生這才哼了一聲,讓週四郎上街去給他們挑三把好一些的掃帚回來。
看熱鬧正看得興起的週四郎沒想到最後自己還要破費,他小心看了一眼莊先生,應了一聲,「莊先生,那位白老爺就這麼算了?」
莊先生不在意的道:「白凝不過是個庶子,他年紀又小,院子裡的事稍一打聽就能打聽出來,白餘若是知道白凝設計滿寶的事還能有臉找過來……」
他目光落在了白善和白二郎臉上,淡淡的道:「那你們兩家就要仔細思考一下這門親戚到底還要不要來往了。」
滿寶撓了撓腦袋,「白凝是庶子呀?」
莊先生瞥了她一眼道:「連人家的身份都還沒搞清楚就敢動手打人,從今日開始,家裡灑掃的活兒也要你們負責。」
滿寶三人:……
白善和白二郎齊刷刷的扭頭去看滿寶。
滿寶無辜的看回去,半響,她只能認輸的低下頭去,羞愧了。
週四郎一聽,立即出門去給他們買掃帚,高興得不得了。
他們身上那些磕磕碰碰的青紫很不值得一提,所以大門一關,莊先生又抓起他們的功課來。
等課間休息了,他們就去打水開始擦擦洗洗,還得打掃院子,修剪花木,澆水拔草之類的。
不僅週四郎,就是大吉都一下清閒下來了,倆人乾脆各自霸佔了一張椅子,就坐在暖陽底下曬太陽。
三人忙得不行,又要讀書上課,又要做作業,還要打掃家裡上上下下的衛生,明明不去上學,卻比平時忙好多。
而且他們身上還帶著傷,越到後面,白善和白二郎瞪著滿寶的次數就越多。
滿寶能怎麼辦呢?
她覺得自己也很冤枉呀?
她不過是問了一個他們三個都不知道的問題罷了。
一直到夕陽落下,他們這才能夠休息。
三人紛紛拖了張小凳子坐在院子裡曬最後一點兒夕陽,憂傷的看著天邊的晚霞道:「過兩天可怎麼辦啊?」
「是啊,」白善掰著手指頭算:「又要上學,又要掃大街,還要打掃家裡呢。」
白二郎補充道:「還有作業呢。」
白善:「我的作業可以在學裡就做好。」
滿寶也道:「我的作業也可以上完課後就完成。」
白二郎對二人怒目而視。
畢竟是最小的師弟,滿寶和白善自覺還是很疼他的,於是安慰他道:「沒事,等幹完活兒回來我們幫你。」
白二郎道:「還有反省呢!」
以先生的習慣,等他們受完罰,肯定還會問他們反省出了什麼東西,到時候又是一篇文章。
滿寶想了想道:「不怕,罰到你們年末考試呢,時間還早,我們慢慢思考。」
白善和白二郎一點兒也沒覺得被安慰到。
週四郎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