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郎表示不知道。
被欺負了就打回去唄,他在七里村就是這麼幹的,也沒人敢去他家告狀,更別說去找衙門了。
但他也知道這兒不同七里村,只是很疑惑,「被打了這麼丟臉的事,他們真的會去告衙門嗎?」
滿寶:「反正我會去。」
白二郎就撇了撇嘴,「小人。」
滿寶啪的一聲打過去,瞪眼道:「再說一遍!」
白二郎氣壞了,「你現在就打人,我也要去告衙門。」
滿寶:「小人!」
滿寶決定不跟小人一起看書了,於是收了《尚書》,拿了一本醫書到院子裡去背。
府學下學後,白善寶便直接回來了,並不在學堂裡久留。
回到家,他便一邊拿出課本,一邊抱怨道:「先生們只讓我們自己先背書,並不講課,《尚書》很難,我看了半天,也只斷出兩篇來,也不知是對是錯,倒是重新看了一下《春秋》,略有所得。」
滿寶便也拿出了自己的課本,道:「《尚書》第一篇我已經讀順了,我打算明日背下。」
白善寶扯過她的課本,先照著改了句讀,這才去看她的筆記。
倆人一邊讀書一邊討論,你懂我不懂的問一問,彼此都不懂或不確定的則記下來,打算一會兒去請問先生。
莊先生人就在家裡,可以隨時請教。
這一刻,白善寶覺得,其實在家與莊先生讀書也不錯,實沒必要去府學裡。
這麼一想,白善寶便更想回家了,每天在府學裡不是複習一下以前學過的課文,就是練字,剩餘的時間才預習一下,回去再和滿寶一起學習,並沒有和其他學生一樣費力的非要把課文背下來。
就這樣過了三日,府學慢慢安靜下來,學官們將所有的學生集中在一起宣讀了一遍府學的規矩。
上課期間,學生不可隨意進出府學,也不能隨意帶人進出府學,以後再有親眷來府學,進出都得登記。
若在上課期間外出,須得兩名以上先生的簽字才行。
在宣讀規矩之後,整個府學開始進入正式的教學模式。
白善寶第一堂課上的就是《尚書》,教他的是那個他很討厭,對方也很討厭他的學官。
他上課速度可比莊先生要快多了,第一堂課,他直接快速的讀了一遍課文,就算是給了句讀,至於這句子為何這麼斷,他並沒有解釋,也沒有給學生發問的時間。
他直接道:「如今句讀已給,明日之前你們要把這篇課文背下來,明日我講釋義。」
白善寶:……
莊先生從來都是先講了釋義才讓他們背書的,府學這兒正好反著來了。
好在其他的先生並不都這樣,比如教《春秋》的那位先生,他上課就好比講故事一樣,其中有些故事他都沒聽莊先生說起過,所以白善雖已學過《春秋》,再學的時候還是聽得津津有味。
當然,最後《春秋》的先生也要求他們要把課文背下來,同樣是明天之前。
正式上課的第一天,白善寶領回來四個「明天之前背下」的作業,他一臉慶幸的對滿寶道:「幸虧這三天我們提前學了,也提前背了,要不然明兒我一定背不下。」
滿寶眨眨眼,「你說,明天先生們會不會都點你起來背書?」
白善寶:「……我們班二十個人呢,我不至於這麼倒黴吧?」
「這個誰知道呢?」
白善寶還真就這麼倒黴,也不知道那些先生是單純的對他感興趣,還是因為那個總針對他的學官,反正,每一個上課時點了站起來背書的第一個人必是白善寶。
白善寶本來還可有可無,等到第三次被點明叫起來時,他心中便忍不住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