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科告訴她,這個影響會有多大。
首先是生活上的,你大姐回家得住,可你家已經沒有多餘的房間裡,你三個沒成家的哥哥一間房,你到現在都是睡在你爹孃隔出來的房間裡,你大姐回來,意味著你家要加蓋房子。
其次,和沒出嫁的你不一樣,你大姐是出嫁過的,她回家,影響深遠,別的不說,你家除了你大嫂有和她共同生活過的經歷外,其他兩個嫂子都沒有,如果姑嫂間有矛盾,將不利於一個家的團結。
最後,一個家族,一個家庭裡有被休棄回來的女兒,對整個家族,整個家庭的女性打擊都是巨大的,將來不僅你,你侄女們的婚嫁也會有影響。
滿寶都驚呆了。
最後科科告訴滿寶,在這件事上,你家不是很佔理,且處於絕對的劣勢。
「是嗎?」滿寶不信,她指著院子裡越來越多的人道:「可我看不是呀?」
科科也往外掃描了一下,漸漸的沉默了下來。
村長來了,不僅村長來了,村子裡的一些長老也來了,他們都是年紀比較大的人,還有跟周家關係比較近的族親也來了。
此時他們都待在院子裡,生氣得不行。
錢氏沒說話,但老周頭說了,他黑著一張臉告訴大家,「前兩日劉家讓人給我傳了一個口信,說我家喜還是沒懷上,讓我有空去把人領回來,我就想著,大過年的,好歹等過了這一個年再說,就算他們日子實在過不下去了,也不能趕在過年前分開吧?可誰知道,話才傳過來兩天,他們劉家就把人給我休回來了,還是趕早把孩子往外趕,這麼冷的天,這是想凍死她?」
又道:「喜嫁過去八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家的孩子你們也知道,就沒有孬的,下得了地,進得了廚房,劉家這裡裡外外哪兒不是她操持著?話都不給我們周家說一聲就把我閨女休回來,這是打算和我們周氏,和我們七里村結仇呢!」
週二郎道:「還有我姐的嫁妝,他們就收拾了一身破衣服給我姐帶回來,我姐的嫁妝一件都沒帶回來,合著他們娶媳婦,我姐在他家任勞任怨八年,還得把家裡的陪嫁給搭進去?」
週二郎知道,事情鬧到這個份上,想要他姐和姐夫繼續過下去是不可能了,只能給他姐爭取點實惠。
七里村的村老,村長和周氏的族親們也很生氣,村長就問周大郎,「去叫你舅舅們了嗎?」
周大郎道:「四郎去叫了,應該快回來了。」
村長就點頭,道:「這事不能輕了,不然豈不是亂了規矩。」
院子裡的周家五兄弟全部黑著臉點頭,族老們看著就心中有數了,說到底,這種事還是得靠他們親兄弟沖在前面,不然他們先軟了,族裡能幫的也有限。
好在周家兄弟夠多,也夠硬氣。
就算是鄉下,想休妻也自有一套規則在。
老周頭的父親是獨苗,再往上只有一個堂叔,堂叔那一支下去的嫡支就是村長,隔了好幾層了。
但老周頭能生啊,他這一生生了六個兒子,一個女兒,當時取名字的時候用的就是「恭喜發財,糧餘倉滿」這八個字,全是美好的願望。
周喜排行第二,只比周大郎小一歲多。
周喜嫁出去八年了,卻一直沒懷上,她在婆家的日子不是很好過,但也不是特別差,因為她兄弟多啊。
還記得有一年端午周喜沒回孃家,週四郎就領著兩個弟弟找過去,結果發現他姐姐眼角青了一塊,都不用回家叫大哥他們,當時三個半大孩子就按住劉大郎揍了一頓,劉家罵了一路。
結果第二天周大郎又領著週二郎和週三郎去劉家村把劉大郎又揍了一頓,劉家這下連放個屁都不敢,然後周家把周喜接回來住了兩個多月,硬是過了秋收,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