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滿寶在這點兒上少了點自知之明,她自覺畫的還是可以的,人物粗粗一看,還是很像的。
滿寶將兩張畫放在一起對比,看著看著臉上燦爛的笑容就慢慢消失了,「怎麼感覺我畫的胖了一些?」
白善忍不住道:「這何止是胖了一些呀。」
滿寶手掌往下一拍,「五官沒變就成,難道看不出來這是一個人嗎?」
白善沒有骨氣,討好的笑道:「看得出,看得出,很是形象。」
第二天白善還是悄悄另外描摹了一張,滿寶自己畫的那一張被他藏在了抽屜裡。
週五郎和大吉拿了畫像都沒多說什麼,應了下去,唐鶴卻忍不住問,「這人是誰?」
白善略一沉吟後笑道:「一位故人。」
唐鶴挑眉,「連名字都有可能是假的故人?」
白善笑道:「不太友好的故人,麻煩學兄了。」
唐鶴這才收下畫像,頷首道:「我會讓手下的人注意的。」
白善連忙起身道謝。
他一走,唐鶴便沉吟起來,招來下屬,將畫像交給他,「謄一份給長安縣和萬年縣送去,讓他們留意一二,不要鬧大。」
「是,」下屬頓了一下後問道:「大人,這人是誰?」
唐鶴便微笑道:「一位不太友好的故人。」
下屬就聽明白了,立即讓人下去辦。
如今的長安縣縣令是郭縣令,在白善和唐鶴去岐州的時候,他還是爭取到了這個位置,沒有外放出去做長史或者司馬,還是挺高興的。
他收到上面發下來的畫,只看了一眼便隨手交給下屬,「查一查吧,唐大人給的。」
這種沒有期限的活兒就是不急的活兒,為首的幾個捕頭記下人的樣子就差不多了,巡街的時候留意一下就是。
要是人在京城,三兩月可能就查出來了,人要是不在京城,可能三四年都沒動靜。
所以郭縣令也不太放在心上。
今天京城中的大部分官員都很忙,白善他們要提前出京往雍州去,滿寶則是送走鄭太醫他們後回到太醫院呆著,她明天要跟著聖駕出行。
一起跟著皇帝去雍州避暑的還有皇后,明達和長豫公主……
滿寶自己的算過,基本上除了太子一家,皇室差不多隨行大半,官員也去了一半,兩邊需要輪換著來。
因為忙碌,滿寶都來不及去送白善,其實也不用她送,明日就又能見到了。
滿寶將她的藥箱收好,對挺著肚子的劉三娘道:「我們一走,太醫院這邊就清閒了下來,這會兒天氣實在是熱,我和蕭院正說了,到時候你每日去太醫署點卯就行,不必進宮來了。」
從宮門口到太醫院需要走很長一段路,不方便。
太醫署卻是可以直接坐馬車到的。
劉三娘點頭應下,摸了摸肚子後問:「師父,我要是生了孩子……」
滿寶揮手道:「我正在和蕭院正商議呢,將來我們太醫署的女醫只會越來越多,不僅太醫院這邊,還有地方醫署,因此有些規矩要定下。我的提議是七月後你們就休息,到孩子六月大時再上衙,不過蕭院正還沒答應我,此事正商議呢。」
劉三娘就鬆了一口氣,她不太想放棄太醫院的事業,只是朝廷遲遲沒有制度出來,她不免有些心慌。
滿寶摸了摸她的肚子,很高興,「好好養,你的胎位正,每日注意做操。」
劉三娘應下。
「你的日子和立君的差不多,所以立君那裡也需要你多注意。雍州距離京城也不是很遠,每日雍州那邊都有太醫院的文書回來,你們倆人要是不舒服就讓人告訴我,我想辦法請假回來,或者找劉太醫和陶大夫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