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攔住了還想刺激白大郎的白二郎,對白大郎道:「大堂哥,這就是你拒婚的理由。」
白大郎:「……你覺得我娘會信?」
別說白善和白二郎了,連滿寶都搖頭,「不會。」
她道:「我和我爹他們都說過了,我娘和我大嫂信了,但我爹和哥哥們一點兒也不信,特別是我爹,他還悄悄的問我,是不是我二舅母家得罪了我。」
白大郎道:「我要是敢用這個藉口,我娘也會這麼認為的。」
滿寶就嘆氣,「果然,聰明人不是那麼好做的。」
白善跟著笑了一陣,然後對白大郎道:「這個也簡單,你就和堂伯說,你想娶個官宦家的小姐,將來對你的仕途也有幫助,不用你去說,堂伯自會說服堂伯母。」
白大郎:「……這是什麼餿主意,我上哪兒娶官宦家的小姐?」
要是沒有官宦家的小姐,那他還娶不娶媳婦了?
白善掰著烤饅頭的皮一點兒一點兒的吃,笑眯了眼道:「這有什麼難的,讓堂伯放出風聲去,自有淑女會找上門來。」
白大郎一臉的不相信。
白善道:「別小看了自己,你現在是四門學的學生,弟弟是太學的學生,堂弟是國子學的學生,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白大郎微愣。
白善將饅頭都吃了,拍了拍手後道:「這意味著我們兄弟三個,只要不夭折,不在國子監裡闖出大禍來被除了學籍,將來都會入朝為官。」
白大郎若有所思。
白二郎看看白善,又看看他大哥。
滿寶也把手上的饅頭吃完了,道:「你們白氏好歹也在氏族志上,哪怕你們這一支分出來了,但同樣說個小世家的旁支淑女還是可以的吧?如果不是世家,說官宦家的淑女更不難了。」
因為在世人的眼中,世家可比官職值錢多了。
因為單成一支,對隴州那邊沒什麼感情的白二郎一時都驚呆了,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我也是世家出身?」
白大郎都驚了,和他弟弟一樣,他一直覺著他就是鄉紳之子呀,這會兒他才反應過來,他們這一支的確出自隴州白氏,而隴州白氏的確也在氏族志上,哪怕它在很角落很角落的地方,排名非常的考後,只有短短的兩句話,但那也是同宗啊。
白大郎轉著眼珠子思索起來,開啟了一道新世界的大門。
滿寶看了一下時間,伸手捻了捻他身上的針後拔了,摸了摸他的脈後等了有一刻鐘,又換了針給他扎另一套針法。
白大郎還在思考,白善扭頭問她,「明日還如此施針嗎?」
滿寶搖頭道:「看情況吧,要是止住了,就吃藥,一天行兩次針就夠了,我回頭找一找艾柱,再給他灸一灸,過個四五天應該就好了。」
滿寶說到這裡抬頭同情的看向白大郎,白大郎察覺到不好,不由的繃緊了脊背,「怎麼?」
滿寶道:「這十日內你都得注意飲食,哪怕外表好了,內裡的病卻沒那麼快清除,你都便血了,說明這腸道已經化膿出血,它恢復需要時間。」
白大郎一時沒能領悟過來她潛在的意思,頷首道:「我會注意飲食的。」
滿寶道:「還有七天就過年了。」
白善和白二郎也都一臉同情的看著白大郎。
白大郎:……
他咬牙道:「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會貪口腹之慾的。」
三人:才怪呢!
如果只是一個人,不吃也就不吃了,可一大家子在一塊兒,甚至全村都在吃好吃的,連空氣中都飄散著香味兒,而你只能聞著卻不能吃,那可不是一般的痛苦。
提起過年,三人便有無數的話要說,白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