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要回鄉過年的事沒兩天太子便也知道了,所以在她進宮給太子扎針的時候,他就沒忍住問她,「你回鄉過年,那孤的病怎麼辦?」
滿寶道:「我給您開藥,針灸讓劉醫女來就行了。」
「不行,」太子對劉醫女的醫術不是很信任,沉著臉道:「孤就要你來。」
滿寶就嘆息,看來她遇到了傳說中難纏的病人。
滿寶一邊給他扎針一邊道:「我從今天開始就手把手的教劉醫女針灸,您就放心好了,學上一個月她肯定掌握了的。」
太子就冷笑,「會不會不是你和她說了算的,孤千金之軀,豈是隨便什麼人能治的?」
太子妃見氣氛有些冷凝,連忙打圓場,「周小大夫,不知道一月後太子的病要多久扎一次針?」
滿寶悶悶不樂的道:「半個月扎一次就好了。」
她道:「我回鄉也就一個月,就缺兩次,你讓劉醫女扎怎麼了?」
太子妃就笑道:「周小大夫,不說殿下,就是我也不放心的,倒不是信不過劉醫女,只是這針灸之術玄奧,就是蕭院正也說有許多不通之處,太子怎能隨便找個人就許她扎針呢?」
滿寶就斟酌道:「那您等我回來再繼續?」
太子就瞥了她一眼道:「你是說讓孤等你?」你哪來那麼大的臉?
滿寶聽懂了他的潛臺詞,便看向太子妃,眼中充滿了控訴。
太子妃心中好笑,連忙劇中調和起來。
在滿寶表示中斷針灸對太子的身體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而太子妃又一再勸說太子,人家小姑娘家離家日久肯定想家,且今年她父親還洗刷了冤屈,肯定是要回去祭祖吧啦吧啦……
太子總算是鬆口答應了,只是臉色依舊很臭,且不同意由劉醫女來代她扎針。
等周滿走了,太子才坐到椅子上端起茶喝了一口,冷哼一聲道:「說她聰明,卻又愚笨,竟敢把一個才學了針灸沒多久的醫女往孤身邊送,她不知道出了事,她是首罪嗎?」
太子妃站在窗前看吳公公把滿寶領走遠了,回身笑道:「殿下,她今年才十三,又從小生活在鄉下,單純些是正常的。」
劉醫女可以給皇后扎針,那是因為不會有人害皇后,也沒人敢害她,她身後不僅有皇帝、太子、三皇子和嫡出的公主們,還有趙國公府。
可太子不一樣,連趙國公府裡都一分兩派,有站他這邊的,也有站三皇子那邊的。
他看病已經近兩個月了,這兩個月從東宮裡清理出去的人不知多少,有夾帶毒藥的,還有引誘他飲酒作樂的……
期間,太子也的確沒忍住誘惑吃喝過,只是每次喝完都要後悔一下,然後就把給他送酒倒酒的人拖出去了……
甚至,周滿藥箱裡的東西都被人悄悄的換過三次,只是每次周滿都能把東西挑出來,自己卻又不太往心裡去。
太子都不知道是該誇她藝高人膽大,還是傻大膽了。
不過,如果要換扎針的人,太子寧願不扎這個針,畢竟,不是誰都能有周滿的本事,能夠分辨出針包裡的針被調換過,還泡過毒藥的。
跟著吳公公往外走的滿寶已經把這事丟在腦後了,她跟著吳公公到了東宮的一個側院裡。
這邊離東宮的大門很近,屬於外圍了,一處小宮殿的側院裡此時垂首站了不少內監和宮女。
吳公公領著滿寶進去時,劉醫女、蕭醫女和小芍已經在裡面了。
看到滿寶進來,立即上前行禮。
劉醫女輕聲道:「周小大夫,按照您的吩咐,我們把這一間大房一分為二,左邊給內監們使用,右邊給宮女們使用,中間放著大屏風隔著。」
「每一邊都放了四張木榻,中間都用簾子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