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就笑道:「陛下,她才多大?這個年紀的少年正是雄心壯志的時候,何必此時打擊她?不如讓她往前去,種痘法若果真有用,她必去西域,此一去她肯定會歷練到的。」
皇帝就嘆道:「朕就是看出她興沖沖的指著西域去才想壓一壓她的脾氣的,她在京城和宮裡冒失,我們不怪罪她就沒事,到了草原和大漠上,別人可未必會寵讓她。」
皇后就笑道:「反正臣妾已經答應她了,陛下看著辦吧。」
皇帝:……他能怎麼辦呢,總不能打皇后的臉不是?
於是第二天蕭院正就得到了城外一個皇莊的一套房屋的使用權,滿寶也得到了隨時可出宮的手令,過夜都可以,嗯,除了值守太醫院的時候。
於是滿寶悄咪咪的回家住了兩天,每天太醫署有課就直接去太醫署,沒課就去皇莊看房屋的佈置,有令去看病就去看病,一時日子過得充足不已。
皇帝的皇莊位置不錯,他在每年都要去的那個皇莊那裡挑了挑,挑了一棟僕役值守的房子給他們。
皇莊很大,麥子豆子水稻種下去後也要人看守的,莊子裡有一大片房子是給僕役們住的,包圍著主子們住的房子。
其實這就是擺設,這裡距離京城不遠,是在大明宮以東的地方,龍首渠從莊子裡流過,每年二月初二皇帝都要帶著皇子公主們來這裡開犁,所以莊子不小。
分給周滿他們的房子遠離龍首渠,在莊子的東北角,算是距離大明宮最遠的一個點兒。
除了不方便來這的太醫們外方便了其他所有人。
盧太醫走進已經佈置好的房子,依舊忍不住一臉嫌棄,「太簡陋了。」
蕭院正道:「就是僕役看守稻田,驅趕鳥雀的暫住之地,能有多好?」
所以盧太醫有些不滿,他瞥了一眼周滿道:「我們大可不必這麼急,讓長安縣建一棟新的房子也用不了多久。」
滿寶正做著最後的檢查,道:「能早一日是一日唄,我看現在就很好,裡面這一間給病人住,這一間我們請來的人住,這一間做宴客廳,他們可以散散心,我們也可以休息,兵丁就遠遠的盯著。」
蕭太醫點頭,「這件事禁軍和刑部來做,用不著我們操心,我們只管治好病人,看天花的發展情況就行。」
滿寶點頭,道:「病人可以送進來了。」
蕭院正便出去和人溝通,三人就沒走,沒過多久,已經被押送到外面的三個犯人戴著腳鏈進來了。
都是三個男子,滿寶看過他們的資料,一個十九歲,一個二十三歲,一個則是四十五歲。
滿寶看了一下他們的臉色,示意他們坐下,給他們一一把過脈後和蕭院正盧太醫道:「得先補補。」
蕭院正和盧太醫也一一看過,深以為然,於是斟酌著開了藥膳,他們認為是藥膳,但拿到單子的僕役只覺得他們對這三個犯人也太好了,不是蓮藕燉排骨,就是山藥燉羊肉……
三個犯人也沒想到有這麼好的事兒,他們還以為這得到斷頭的時候才能吃這麼好呢。
這麼一想,他們對於這個試驗更不牴觸了,反正都是死,死前還能過一段好日子想想也不錯。
不僅吃好了,太醫們還讓請來的僕役給他們燒熱水沐浴,換了新的衣服,除了腳上還戴著鐐銬外,其他跟牢裡都不一樣了。
他們三人住一間房,裡面擺著三張床,床是乾淨的,被子不僅是乾淨的還是簇新的。
三人坐在床邊時都還有些發愣。
盧太醫就盯著他們道:「對你們這麼好,你們可要好好治病活下去,做得好了,這好日子你們就能多享受一段時間。」
三人一聽立即表示他們會聽話的。
滿寶在他們洗好以後拿著針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