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邊說話一邊後退,不一會兒就遠離了戰場,先找巷子裡玩的孩子問路找到了水井。
北方水少,很少有人家能夠獨自打一口水井的,多是裡長做主選定地方打了水井大家一起用。
水井離他們在的地方不是很遠,雖然已經正午,卻依然有不少人在那裡打水洗衣服。
白二郎跑在最前面,和井邊的人借了桶便將桶丟下去,笨手笨腳的打上來小半桶水,但也夠他們用了。
他招水出來淨手,和白善周滿招手道:「快一點兒。」
白善上前洗了洗帕子,這才一臉嫌棄的擦臉。
滿寶也招水洗手,她運氣好,當時倆人開始吵架時,她站在白善身後。
倆人就蹲在一旁笑眯眯的看著白善洗臉。
井邊洗衣服的人也盯著白善看,有個婦人忍不住感嘆道:「小公子長得可真好看呀。」
白善臉微紅,客氣的謝過那人的誇讚,然後順口問道:「不知這一里的裡長家在何處?」
大家便不由打量起白善三人來,忍不住打探道:「郎君找我們裡長有事?」
白善客氣的笑道:「我們是從京城來尋親的,只是多年不聯絡,親戚好似換地方住了,所以想要和裡長打探打探。」
大家一聽興奮了,紛紛道:「郎君要找的親戚是我們這附近的?那問我們呀,我們一直住這兒,多少知道些的。」
白善的目光就從她們身上滑過,會在這裡洗衣裳的,老也老不到哪兒去,年紀最大的那一個,看著也才三十上下,一共就只有六人,其餘五人看著更小,看著和週六嫂差不多大,都梳著婦人的髮髻。
顯然都是嫁到這兒來的,要說她們一直住這兒,白善卻不怎麼相信。
不過,鄰裡多流言少秘密,剛才那位夏嫂子看著脾氣就不怎麼樣,關係處得不好,人家肯定更喜歡說她家的事兒,說不定她們還真知道什麼。
於是白善在旁邊找了塊石頭坐下和他們說話,「是老一輩的親戚了,我們年紀小,沒來過,都十多年沒聯絡了,也不知道人在何處。」
他笑問,「嫂子可知道十幾年前這兒有一戶姓夏的秀才公?家中只有一女,聽說後來招贅了。」
年紀最長的那個愣了一下,驚訝的看著白善。
一旁的年輕媳婦已經開口笑道:「從沒聽說過有這樣一家,小公子是不是記錯的?我們這兒沒有招贅的人家呀。」
白善卻看著年長的那位婦人。
她遲疑了一下便好奇的看著白善問道:「郎君是夏家的親戚?」
白善笑著點頭。
她便皺眉,「沒聽說過夏家還在外頭有這樣一門親戚呀。」
她看著白善的目光有些不對,熱情減淡了不少,但還是道:「不過十幾年前我們這兒的確有一戶姓夏的人家是秀才,人早沒了。有個閨女招贅了,只是她跟她夫君走了,再沒回來過。」
說到這裡,她一頓,再次懷疑的看向白善,但見他是個男孩兒,年紀也對不上,目光便移到了一旁一直安靜蹲著的周滿身上。
這仔細一看,她眼睛微微瞪大,盯著周滿就上下打量起來。
滿寶被她的眼神看著微微往後挪了挪。
白善便起身走到滿寶身前替她擋住,和那婦人笑道:「那嫂子可知道現在住在他家裡的是誰嗎?不知道他家裡都還有什麼親戚?」
婦人卻歪著身子想要再看一看周滿,見他又移動擋住她的目光,便無奈道:「現住他家的是他本家一個侄子,隔了好幾服了,你們是……」
她左右看了看,壓低了聲音問道:「你們是欣孃家的?欣娘和周相公呢?」
白善卻只笑了笑,伸手從地上將滿寶拉起來,和她道:「我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