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和書聞言便忍不住笑了一聲,放鬆的靠在身後的後靠上,頷首笑道:「那你們問吧,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
白善和滿寶對視一眼,白善就問道:「徐雨是你們家的細作?」
楊和書搖頭,看了一眼唐鶴後道:「若我猜得不錯,她應該是我堂叔祖特意培養送進宮的,和她前後腳進去的人應該不少,當時五皇子也才兩三歲吧,他這是為以後準備。」
一直聽得一頭霧水,已經放棄提問的白二郎瞪大了眼睛,聽懂了這一番話,忍不住脫口而出,「五皇子要去爭位嗎?」
楊和書就忍不住笑了,搖頭道:「他一個兩三歲的娃娃,知道什麼是爭位?那不過是他的外祖父給他準備,以防萬一的。總不能將來他真的有此能力或有此想法時才準備人手吧?」
都說了各世家都會往宮裡送人手以待將來。
這點付出,他們給得起,只看將來的機遇,能成自然最好。
白二郎還沒想明白,白善已經心思電轉,想到剛才楊和書和唐鶴的話,他道:「五皇子沒有這個意思,所以楊溶是要逼五皇子不得不爭?」
楊和書沒回答這個問題,沉默以對,這畢竟是誅族之罪。
但沉默足以說明一切。
滿寶和白善一起皺起眉頭,問道:「那楊侯爺的意思呢?」
這次楊和書回答了,「我父親無意參與。」
白二郎鬆了一口氣,拍著胸口道:「還好,還好。」
大家就一起扭頭看他,滿寶暴躁道:「你閉嘴!」
白善則直接拿起桌子上烤好的一盤肉塞他手裡,「快吃。」
白二郎拿著盤子一臉抑鬱。
無意參與,而不是反對,也就是說,他在聽之任之。
楊和書再這一點兒上倒不避諱,道:「他自以為進可攻退則能立即抽身離開,卻沒想到他和楊溶那邊牽扯太深,此時已經很難撕扯開了。」
他看向唐鶴,問道:「若我沒猜錯,這次你們從宮中查出來的探子中,有一部分是我父親放在裡面的吧?」
唐鶴沒點頭,但也沒搖頭,他不能將機密外洩,他可什麼都沒說。
楊和書就扭頭對白善和周滿點點頭,「徐雨很難接觸到那些人,更難發現,我更傾向於他們之所以能找到人,是因為楊溶的探子出賣了我父親或我祖父安插進去的人。」
唐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悄悄給了他一個讚許的目光,唐夫人氣得伸手擰了一下他大腿。
唐大人嘶了一聲,大庭廣眾之下,沒敢叫出聲來。
滿寶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那些探子嘴巴就這麼硬,什麼都沒招供嗎?」
楊和書喝了一口茶,唐鶴左右看了看,見大家都看著他,只能含糊道:「也不是……」
「就算招供,知道自己主家是誰的也不多,」楊和書也不為難他,直接代他道:「比如徐雨,她就不知道她在為誰效命。但這並不代表大理寺就拿他們沒辦法。就算少一部分口供和證據,但情理在,他們就能問罪。」
「比如於水是楊溶的管家,只要確定了是於水指使的徐雨,即便他將所有責任攬在自己身上,隨便找個藉口說他就是想害太子和太子妃,大理寺也不會信,該問罪楊溶還是會問罪楊溶。」
這就是合乎情理。
於水是他府上的管家,不是他們說無關就無關的,連傻子都不信的話能糊弄誰?
所以他們得給皇帝找個首罪。
而作為水樂街楊府的姑奶奶,楊貴妃自然也可以指使於水為她辦事,她是頂罪的最合適人選。
楊和書對倆人道:「你們要去見五皇子,大可以直接告訴他,我父親和楊溶牽連過深,一旦楊溶被問罪,我父親有可能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