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太醫道:「他們師徒間的事我不好過問太多。」
方太醫笑了笑,信不信則就不一定了。
劉太醫臉上笑眯眯看不出來,但心裡是真的苦,因為他是真的不知道。
三娘並不喜歡和他說這些事,以前周滿沒收她做徒弟前,她還會拿從她那裡學到的不懂的醫理小心翼翼的請教她,而在周滿收她為徒後,劉醫女就很少在家裡說起周滿的事和從她那裡學到的醫理了。
說起的一些事也必是稍微用心便能打聽出來的事,劉太醫在察覺後也不勉強這個孫女。
因為他知道,三娘既然入了周滿的門牆,那她就要做一個選擇,是更親近周滿,還是更親近劉家。
畢竟是一門技藝,劉太醫雖然很欽佩周滿的醫術,卻也做不出窺視偷竊的事兒來。
祖孫倆都默契的維持著一個度,不至於讓劉周兩家將來在杏林行裡鬧出醜聞來。
而同樣拜周滿為師的鄭辜和鄭芍卻沒有這樣的煩惱,因為周滿和濟世堂的關係太親近了,她本就是濟世堂出來的。
從好幾年前就開始和濟世堂合作,周滿給過濟世堂不少東西,濟世堂同樣教會了周滿不少。
所以鄭家兩兄弟不僅可以在周滿那裡代表濟世堂,也可以在濟世堂裡代表周滿,讓周滿和濟世堂的關係更近一分。
而劉家不一樣,他們幾乎沒有利益糾葛。
當然了,蕭院正和方太醫信不信他就不知道了,劉太醫也知道這種事是不能解釋的,越解釋人家反而會越加不相信。
而此時,滿寶也正在濟世堂裡和她的四個徒弟說話呢。
她把鄭辜和鄭芍得到名額的事告訴他們了,鼓勵他們道:「你們年紀都超了,所以先進藥學,爭取三個月內考到醫學體療科。」
她道:「除了針灸和一些病症外,我其他的醫術較其他太醫還是差了些,以後太醫院的體療科是蕭院正親自帶著的,他擅長的病症很多,醫術更是沒的說,你們好好和他學。」
滿寶就沒差說,把他身上的本事全學過來。
當然了,蕭院正肯定有壓箱底的醫術只教給自家子弟,但醫術這種東西,並不是你教了對方就能學會;也不是你不教,對方就學不好。
前者請參考她的徒弟鄭芍,後者可以參考她。
說完了這兩個弟子,她又扭頭去和劉醫女說,「三娘,藥學你也得學起來,你主要學針灸,若能與藥學結合起來,將來你能看的病症就多了,除此之外,一些病理也不要忘了學,做大夫還是得會開方,不然就丟了看家的本事了。」
劉醫女認真的點頭。
「有不懂的你問我,不然就問你大師兄,鄭大掌櫃人也很好,問他也行,」滿寶給劉醫女找了很多可以請教的待選人,「劉太醫的醫術也很不錯呀,在家裡也可以問他。」
見滿寶把她認識的人都點了一遍,劉醫女的頭點不下去了,她覺得師父肯定是忘了人家的本事也是不會亂傳的。
滿寶卻還指著劉醫女把她祖父的本事學過來呢,見她對著自己的祖父都那麼靦腆和不好意思,她忍不住教她,「你真不好開口問,就站在你祖父的書房前冥思苦想,他問起來你就順勢請教就行。」
又道:「對了,回頭你抄上兩張藥貼的方子拿回去,這兒想不通,那兒也想不通,拿去問他,他肯定高興。」
別說劉醫女,鄭辜和鄭芍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
鄭辜聽著聽著覺得這樣的行為很眼熟呀,話說,去年他師父剛到他們京城濟世堂時不就這樣嗎?
她不僅喜歡站在丁大夫跟前發愁,還喜歡到隔壁的保和醫館發愁,時間久了,一來一回才和隔壁的大夫熟了的。
見鄭辜和鄭芍一臉的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