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五郎道:「羅家兄弟多嗎?要不下次回鄉我們把三哥他們都叫上,真打起來咱也不怕。」
週四郎就考慮起來,「你說得對,他們人多,咱兄弟就少嗎?等下次我回去,我看村裡有誰願意一塊兒,虎子哥打架不錯,就是可惜他家裡沒兄弟照應,恐怕離不了家。」
但周虎不行,村裡其他人也行啊。
本來週四郎覺得帶著三子他們夠用了,畢竟也就趕車扛貨的活兒,他們都是做慣的,但這次過後才知道,還是不行啊。
人太瘦了,打不過人家。
想著這事,週四郎檢查過茶葉沒問題,吃晚食時就專門挑著肉吃,被滿寶按住了筷子,「四哥,你現在不能吃太多肉,小心吃壞了肚子。」
這話要是別人說週四郎肯定不信,但是滿寶說,他不得不信,於是隻能惋惜的去夾旁邊的菜。
週五郎道:「四哥,我已經和阿六敦說好了,明天他就過來看茶葉。」
週四郎點頭。
滿寶吃乾淨飯了,放下碗筷道:「四哥,後天十九我們家裡要吃喬遷酒,你有要請的客人嗎?」
「沒有,」週四郎搖頭道:「阿六敦他們只適合在酒樓裡喝酒,不合適帶回家來。不過你提醒我了,立威,這兩天你留家裡幫把手吧,讓你二姐跟我出門。」
周立威:「……為啥?」
週四郎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後道:「還能是為啥,你二姐算帳比你厲害,總不會吃虧,家裡辦酒席廚房肯定得幫忙,你二姐那手藝能進廚房嗎?」
滿寶張了張嘴,看了眼興奮的周立君,到底沒告訴週四郎,十九那天酒宴他們不用進廚房。
吃過飯,滿寶又去了看了一眼方氏,她才吃了一碗稀飯睡下。
周立君和周立如也過來看,滿寶見她們一臉擔心便道:「不用擔心,明天應該就能醒過來了。」
姑侄三人提著燈籠回正院去。
長長的甬道上只有她們的腳步聲,周立如縮在周立君身邊,小聲道:「二姐,你怕不怕?」
周立君翻了一個白眼,「怕啥,這是我們家呢。」
滿寶也好奇的看了一眼周立如,然後突然湊上去「哇」的一聲,周立如嚇得「啊啊啊——」的大叫起來。
周立君:……
滿寶樂得哈哈大笑起來。
聽到滿寶的大笑聲,差點衝出去的周立重才停下腳步。
隔著一道圍牆,週五郎沖她們吼道:「滿寶,不許嚇人!」
滿寶就拖著周立君和周立如跑了。
回到正院,白善他們那邊也剛好吃飽飯,正好過來找她,「週四嫂怎麼樣了?」
滿寶笑道:「雖虧損得嚴重,但這一時沒有性命之危,好好養著就好。」
白善便鬆了一口氣。
白二郎很好奇的問,「我聽人說,週四哥都哭了是嗎?」
滿寶:「……你不也會哭嗎,我四哥哭有什麼稀奇的?」
當然稀奇了,他都當爹了,他可還是少年人呢,哭……自然是沒什麼的。
但被滿寶瞪著,他不敢說出口。
白善問道:「要不要我託人打聽一下羅家?」
城固縣離京城不近,強龍不壓地頭蛇,透過報官來查肯定查不出什麼來。而且,如今誰對誰錯已經很難判定了。
聽說方氏那兩刀砍的也不輕。
滿寶也知道這事不好走官,但她也想知道,這是羅家慣常的欺人,還是專門只欺負他們老周家?
所以她點頭道:「那就拜託你了。」
白二郎問,「你怎麼查?讓唐學兄幫忙?」
「他哪有那個空?」白善道:「聽說殷大人正和封尚書打官司呢,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