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正要說話,傅文芸已經柔聲道:「她是我好友,來看我的,你有意見嗎?」
傅文華嘟囔了兩聲,倒沒再說什麼。
一旁的傅嬤嬤欲言又止。
傅文芸已經問道:「你帶了幾個人上京城來?」
「只有徐管家和馮樹。」傅文華道:「父親說我們進京就住十來二十天,不久留,所以不必帶太多人。「
馮樹是傅文華的小廝,只比他大兩歲而已,從小給他做書童的。
傅文芸點了點頭,扭頭對傅嬤嬤道:「去和大爺說一聲,在他的書房裡再添一張床,讓文華和他住,徐管家和馮樹安排在前院。」
傅嬤嬤應下。
滿寶見她不意告訴家裡,便挑了挑眉,起身道:「傅二姐姐,你們姐弟久別重逢,一定有許多話說,我就先回去了,明天再來看你。」
「好,」傅文芸拉了她的手,沖她眨了眨眼,「多謝你來看我。」
滿寶表示明白,轉身將針袋收進藥箱裡,傅文華看見,愣了一下問,「這是什麼?」
滿寶以一種看弱智的目光掃了他一眼,沒作答。
傅文華:……
傅文華沒好氣的道:「我知道是藥箱,你背著藥箱來看我姐姐?」
滿寶背起藥箱笑道:「你猜?」
傅文芸忍不住輕拍了一下滿寶,笑罵道:「快走吧你。」
滿寶笑著轉了一個身走了。
傅嬤嬤還候在門外沒走,等她一出來便高聲道:「滿小姐,我們太太的藥需要換嗎?」
滿寶也高聲回道:「換,一會兒我重新給你開張藥方,你自去吧,我會把藥方交給嶽大爺的,咦,這位就是嶽大爺吧?我們前面開方?」
屋裡的傅文華聽得一清二楚。
傅文芸:……
就站在窗下不遠處的嶽大郎:……
傅文華看向躺在床上的二姐,問道:「二姐,你病了?」
傅文芸道:「我昨兒才生了孩子,身體有點兒虧損,所以要看大夫吃藥。」
傅文華又不傻,要是正常的看大夫吃藥,傅嬤嬤為何要特意高聲告訴他?
他扭頭看向秋月。
秋月抱著孩子避開他的目光,傅文華一看就知道有問題,他起身跑出去,傅文芸急得叫了一聲。
傅文華衝出房門就見他那二姐夫站在窗下正豎著耳朵,看到他衝出來,嶽大郎騰的一下站直了身體,輕咳一聲後笑道:「文華,書房我已經叫下人收拾了,晚上我們兄弟兩個好好說說話?」
傅文華板著張小臉看了他一眼,見周滿和傅嬤嬤已經不在這院子裡了,便問道:「二姐夫,我來了也有好一會兒了,親家公不在,怎麼親家母也不見?你們家這宅子不是隻有兩進嗎?」
嶽大郎有些尷尬的道:「母親年紀大了,有些睏倦,這會兒估計在午睡呢。」
傅文華板著臉點頭,「的確不該打攪長輩,那我到前頭去逛逛。」
說罷拔腿就往前院跑。
嶽大郎瞪大了眼睛,伸手叫道:「三弟,文華你慢些……」
滿寶在前廳裡寫藥方,見傅嬤嬤探著腦袋往外看,便笑著搖了搖頭。
白善坐在一旁喝茶,他放下茶盞,也往外看了一眼,笑問,「怎麼,傅二小姐不願意麻煩孃家人嗎?」
滿寶放下筆,吹了吹墨後笑道:「傅二姐姐現在只能躺在床上,這宅子就這麼大,裡頭卻住著這麼多人,怎麼可能瞞得住?」
「可不是嗎,」傅嬤嬤見少爺還沒來,便回身拍著手道:「可我們二小姐就是倔,不肯讓少爺出頭,唉。」
滿寶卻不這麼想,掀起眼皮來看了傅嬤嬤一眼,然後左右看了看,發現這前廳裡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