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或眼睛一下就紅了,緊抿著嘴角沒說話,
白善:……
這副樣子,任誰看了都覺著是他欺負了他,可他真的就是問了他一個問題呀。
白善運了運氣後道,「你有什麼事兒就找我,不要讓你姐姐去找我的親朋,如果你覺著不服氣,你大可以找博士們來做見證,我們再來辯一辯。」
殷或紅著眼眶沒理他。
白善頗有一種與他說不上話的無力感,本來還想跟他打一架,或是好好的說清楚將這件事,但見他低著頭拒絕交流的模樣,他頓時有一種無力感。
彭志儒見白善臉色很難看,生怕他們當場打起來,連忙從課室後面趕上來按住他的肩膀,小聲道:「有什麼事兒我們可以坐下來慢慢說,別急。」
白善瞥了他一眼道:「我位置不在這兒。」
眾人:……
他低頭又看了一眼殷或,蹙眉道:「不然下學後我們找個地方坐下談?」
白善心底有些煩躁,這還是他第一次與外人示弱,要不是因為現在益州王現在就在京城,他們有大仇未報,他才不這麼憋屈呢。
他自以為自己已經退一步,結果殷或的眼睛更紅了,眼裡的淚水要落不落,看著就讓人很……惱火兒。
但周遭的同窗卻看得很樂,兩兩站在一起看著他們,臉上都努力的憋著笑。
白善抬頭看見,眉頭微微一皺,雖然他看出來,那笑是對著殷或,而不是對著他的,但他還是覺著不太舒服。
白善緊抿著嘴角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盧曉佛坐在他左手邊,見大家都散去以後才扭頭和白善道:「殷或嬌氣,你不要去惹他。」
白善蹙眉問,「大家為什麼這麼看著他?」
「還能為什麼?因為他不像男人,」盧曉佛道:「班裡有大半的同窗都被他姐姐們找過,都是拜託他們好好照顧他的,但自出了劉煥的事後,大家就不太和殷或交流了,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他姐姐給堵了。」
白善很好奇的扭頭看向他,「你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
大家不是才入學二十來天嗎?
盧曉佛淡淡的道:「今天上午聽人議論知道的,你今天在學外被他姐姐們堵了,班裡私底下全是談論這事的,還有外頭,你往外走一走,這會兒大家都不說什麼小郡王們入京後要去哪兒玩的話題了,說的都是你和殷或的事。」
畢竟,小郡王們離得還遠,這個話題可以以後談,但白善和殷或卻是跟前的人,而且相比玩耍,顯然這個更好議論,更好玩兒。
白善以前聽人私底下議論各種事情聽得挺歡樂的,雖然他從不發表意見,但也能從中得到不少訊息,這會兒成為被議論的物件,他感覺不是很開心。
畢竟他們立場境遇都相同,盧曉佛和彭志儒對白善都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尤其是他上次還請了他們去參加他師姐的飯館開張。
所以倆人覺得他們是朋友的。
於是倆人低聲勸誡了白善一句,「殷或家的姐姐都特別難纏,劉煥還是戶部尚書的孫子呢,對上他們家也得認慫,所以你該軟還是軟一些。」
白善緊抿著嘴角道:「不就是在課堂上因為見解不合爭辯了幾句嗎?」
用得著鬧得沸沸揚揚,還鬧到學外去嗎?
以前他和滿寶白二上課,因為釋義不一也沒少吵架,先生從來不說他們,也不會攔著他們,由著他們吵到最後才判,他祖母,堂伯父和滿寶的哥哥們也從沒說為這事找他們的。
他們連私底下打起來大人都不太管呢,更別說課堂上的了。
若是連課堂上的不同意見家裡人也要管,那還出來上什麼學?
怕是連先生都不必請了,自己看書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