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娘等她走了才紅著臉問滿寶:「小周大夫,真的是我家相公的問題?」
滿寶點頭,「是啊。」
柳娘就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問道:「那真的能治好嗎?」
滿寶道:「按理來說謹遵醫囑是可以治好的,但我也不敢保證你們就一定能懷上孩子,這種事看緣分的。」
柳娘很想從滿寶這裡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但見滿寶沒有再說的意思,便只能問出另一個自己想問的問題,「周小大夫,我們平日裡要多注意些什麼?」
滿寶最喜歡這樣的病人了,因為他們會主動問病情,那肯定會很配合的,於是她細細的說起來,男的女的都有各自的注意事項。
柳娘全都記下,還又確認了一遍,確定自己都記下後才道謝離開。
竇大郎已經付了錢抓好藥在外面等著了,妻子一出來便連忙上前問道:「大夫說什麼了?」
柳娘小聲的道:「大夫說能治好的,就是需要注意許多東西……」將剛才記下的東西細細的告訴了丈夫。
竇大郎聽了心中安定了不少,對這個大夫的信任度也增高了。
滿寶的診房進了新的病人,滿寶示意她坐下,然後給她把脈。
二十來天過去,濟世堂裡有一個小大夫是女大夫的事兒早已傳遍整個坊市,所以最近來濟世堂看病的女病人大多會排在滿寶的診房外。
而且因為她口碑還不錯,也治好了不少病人,在坊市裡一傳十,十傳百,近來特意來這兒找她看病的女病人增多了,甚至還搶了附近幾家藥鋪的女病人。
所以滿寶漸漸忙了起來,上午看診的時間基本填滿。
所以為了更好的交流醫術,滿寶午食大多會在藥鋪裡吃,一邊吃一邊和丁大夫他們交流,偶爾還會拿出一些病例與他們交流。
今天中午滿寶要交流的就是竇大郎的案例,她道:「我接診了一個病人,他面色微暗,舌苔中白,脈象……」
將竇大郎的情況形容了一遍,然後說出了自己的判斷,問道:「丁大夫,你們覺得我判斷的對嗎?」
丁大夫道:「腎虛倒是沒錯,你如何判斷出他精弱的?」
滿寶將她當時問的問題和柳娘回答的一併說了,丁大夫和陶大夫幾個面色古怪起來,還在低頭吃飯的小鄭掌櫃直接把嘴裡的飯給噴了。
坐在他對面的古大夫眼疾手快的把抽過一旁盛放藥材的簸箕擋住臉,結果噴過來的飯擋住了,簸箕裡晾曬的藥材卻倒了古大夫一頭一臉。
滿寶一臉驚訝的扭頭看著古大夫,滿臉的不可置信。
小鄭掌櫃劇烈的咳嗽起來,一邊起身拍掉身上散落的米粒,一邊伸手去拽古大夫,想幫他清理一下,結果又沒忍住劇烈的咳嗽起來,有米粒直接從他鼻子裡噴出來衝到了古大夫臉上。
古大夫:……
丁大夫和陶大夫努力的憋住笑,一人去給小鄭掌櫃拍背,一人去給古大夫清理身上的藥材。
滿寶瞪著雙眼驚呆在當場,等反應過來時也連忙上前幫忙。
小鄭掌櫃連連搖手,總算是緩過來時便向古大夫連連行禮告罪。
古大夫搖了搖手,很有些習以為常,「不怪你,不怪你……」
他看向滿寶,上下打量著她,老半天后道:「你可是女娃,還是個年紀這麼小的女娃,怎麼,怎麼……」問出了那樣的話題?
滿寶此時還沒有那方面的羞恥心,而且打小莫老師就教她,在醫生的眼裡,病人只是病人,是沒有性別之分的,作為大夫,他們要做的就是找到他們的病因,然後解決它,還病人康健。
這些問題可是滿寶和莫老師費了很大的力氣查閱了很多的資料後制定出來的問題,之前他們怎麼也不上門,竇老太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