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郎:「……這不好吧,誰相信你拿的卷子是真的?而且善寶他們可是要應考的,你還往外賣,這不是在給他們增加對手的實力嗎?」
滿寶道:「這就是你們狹隘了,這冊子為什麼這麼貴?就是因為買到的人都不想別人再看到,而賣冊子的人,冊子多了便便宜。賣十冊的卷子的價錢和賣一冊的卷子是一樣的,他們自然願意只抄一冊。」
「但是讀書不僅看書,還看讀書的人,不然天下的書都是一樣的,怎麼有的人讀了有所得,能成大儒,有的人讀了一輩子還是學生?」滿寶道:「所以啊,這關鍵的不在於冊子,在於看冊子的人。」
白大郎問:「萬一就有人比善寶他們還厲害,看冊子所得在善寶之上,本來他還落於善寶之後,但看過後就在善寶之前了呢?」
「那也是人家的能耐,說明他是可塑之才,」滿寶道:「而且我相信師弟們。」
白大郎:……可是他不相信他弟弟呀。
滿寶拿著冊子回家,直接交給莊先生。
裡面只有題目,答案需要自己去找,但莊先生教了這麼多年的書,這點兒難得倒他嗎?
他只翻看一遍,不僅冊子上的答案出來了,心中的答案也出來了,他思量片刻後道:「滿寶,我記著你的《論語》上記了好多釋義……算了,你把書拿來,我給二郎勾幾篇文章,你給他將釋義都解下來,先考過他,哪裡不懂的教教他。」
滿寶應下。
說是幾篇,但勾選下來足有十六篇,白二郎看著眼都懵了,他道:「先生,你還不如讓我把《論語》重新再背一遍算了。」
莊先生就停下筆道:「這也不錯,你都還記得多少?」
白二郎想把自己的嘴巴縫起來,他以前倒是整篇背下來過,但那是好幾年前的事了,日子久了,這兩年背的書又有點兒多,不免就有些弄混,當然,大部分他還是記得的。
莊先生一看他的模樣便明白了,他將圈好的課本交給滿寶,道:「監督他背下吧,好幾年前背的課文,再複習一下,應該可以背下來的,重要的是墨義,有些詞句的墨義很難記,你幫幫他。」
滿寶記下。
莊先生知道這個弟子素來聰慧,甚至自己都押過他的題目,因此笑道:「你覺著哪些詞句會考的,你便重點教他。」
滿寶連連點頭,表示明白。
將任務佈置了下去,莊先生這才拿了冊子思考了一下,招過白善道:「走,我們去園子裡談一談策論,且不打攪他們。」
白善應下。
被落下的白二郎連忙道:「先生,先生,我也要考策論的,我們倆考的卷子是一樣的,我不聽嗎?」
莊先生就停下腳步,回頭與他笑道:「莫慌,雖然你們考的卷子是一樣的,但側重點可以不一樣,白善的帖經和墨義都不成問題,為師想讓他爭的是國子學的名額。」
「你嘛,策論你才學了半年,剛學會破題,這個隨性就好,回頭為師再給你說一說規矩就行,只要行文不亂,其他的隨便了,但你的帖經和墨義卻一定要好,如此,說不定可以爭一爭太學的名額,一定要爭取上四門學。」
莊先生指著滿寶道:「這兩樣,你師姐足以指導你,你先跟著你師姐學吧。」
白二郎扭頭與滿寶的目光對上,滿寶沖他露出笑容,眉眼彎彎,可愛的不行。
但白二郎卻抖了抖,覺得瑟瑟發抖。
一旁的白大郎見了忍不住道:「先生,要不讓我來吧。」
莊先生便看了他一眼,笑道:「讓滿寶來吧,你在一旁看著。」
他頓了頓後解釋道:「你可彈壓不住這小子。」
白二郎苦著臉道:「先生,我很乖的。」
乖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