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陽放假,因為紀大夫沒回來,滿寶便也不去濟世堂了,她想跟人探討一下開腹的事,但小紀大夫既不感興趣也不懂,認為瘍醫的這些手段不值得學習。
而老鄭掌櫃則是憂心於紀大夫,也無心討論這些。
加上節上來看病的人少,滿寶乾脆就不去濟世堂了。
莊先生便帶他們去登高望遠。
這一次他們不去棲霞山了,而是出城去。
他們和大智書院裡的一些學生,先生們一起。
先生們坐在前面的兩輛馬車裡,學生們則坐在後面的車裡,祁珏和單餘在馬車排隊出城門時跳下車,鑽到了白善他們的車上。
白善三人嫌棄得不行,叫道:「我們的車坐不來這麼多人,一會兒馬要被壓垮了。」
周立君也在車上,今天給他們駕車的是大吉,他朝裡看了一眼,默默的下車走著牽住馬。
單餘擠進馬車,對祁珏和白二道:「你們換到後面去吧。」
祁珏懶得理他,拉著白善的手道:「走,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白善問道:「什麼話非得趕在這時候說?」
滿寶:「就是,就不能到了地方下車後再說嗎?」
「下了車我們就要隨侍在先生左右了,哪裡方便?」祁珏拉著他道:「你到底走不走?」
白善懷疑的看著他們兩個,眉頭微皺,「你們該不會是想問季浩的事吧?」
祁珏眼睛一亮,連連點頭道:「正是,正是,那天我們書院也有人去棲霞山選馬,只是那會兒太亂,他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季浩真的被馬踩了肚子?」
白善四人:……這謠言傳得好離譜。
「被馬踩到肚子那還能活嗎?」滿寶沒好氣的道:「你們別瞎說,若讓季家和應家聽見了,小心找你們麻煩。」
白善道:「季浩還是我們學裡的人呢,學官們都不許我們再議論此事。」
白二郎就推他們,「趕緊下車,趕緊下車,我們的馬車真的要塌了。」
祁珏和單餘隻能惋惜的下車。
到了地方,莊先生他們決定自己慢悠悠的往山上走,不讓他們隨侍,於是祁珏和單餘又帶著一幫同窗圍了上來。
週四郎剛把馬車寄存好,看了一眼這架勢,扭頭問大吉:「他們這是要幹嘛呢?」
大吉把馬拴好,抬腳跟了上去,隨口道:「說閒話。」
週四郎見他跟著上去,便揮了揮手告別,「你們慢點兒啊,順便照看一下我家立君和滿寶。」
大吉停下腳步看他,「今天重陽,你不登高?」
週四郎靠在馬車上搖頭,「我前二十年已經把後二十年的高都給登完了,你想啊,我以前去縣城都要爬上山再下山,來回就爬了兩趟山了,所以還是別去了,把位置讓給你們。」
滿寶在一旁聽見了,嫌棄道:「四哥,你就是懶。」
周立君道:「四叔肯定是要留車上睡覺的,我們別管了,還是快上山吧,一會兒太陽大了不好爬。」
又道:「正好四叔可以看著馬車,我們車上還有不少的東西呢。」
週四郎揮手,開心的咧嘴笑:「放心,東西我一定給你們看得牢牢的。」
滿寶他們便背了自己的小背簍上山去,這一次祁珏他們也都沒帶下人,所以也自己提著書籃或背著背簍。
他們不好意思去擠滿寶和周立君,所以白善和白二郎就被圍住問,尤其是白善,他畢竟是府學的學生,還和季浩同班,肯定知道不少內幕。
白善被煩得不行,不斷的放慢腳步想要等滿寶她們上來一起走,最後發現不行,乾脆就背了自己的背簍走得飛快,中途還小跑起來。
祁珏他們便也跑起來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