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以為她們要半個月後才來的,沒料到第三天就又來了,而且這一次她們身後還跟著一個年輕男子。
院子裡全是求診的女子,帶著的孩子最大的也不過十歲上下,全在文天冬那邊排隊問診,所以男子一進來,不僅自己臉色通紅,有點兒舉不動腳,女子們也呼啦啦的離他老遠,儘量躲著他走。
男子說什麼也不願意往周滿那邊去了,堅定的站在了文天冬那一排隊伍的後面。
他娘拽了他許久他也不肯挪步,「娘,這邊是男大夫,都是大人,我在這邊看也是一樣的。」
「哪裡一樣了,你沒聽人說嗎,文大人還是周大人的學生呢,這先生自然是比學生厲害的,你趕緊過來。」
「我不!」
婦人抬手就捶他。
一旁的兒媳婦見了忙道:「娘,不然我與您去排隊,等到了再把夫君叫過去就是。」
好容易才說服了他來看大夫,可別還沒看就把人給打跑了。
婦人一想也是,就誇兒媳婦,「還是你想的周全。」
自從知道兒媳婦的身體沒毛病,有毛病的有可能是她兒子後,對著兒媳婦她就一直有些氣虛,不自覺的就有些討好。
婆媳兩個拉著小姑娘先去排隊了,等輪到他們的時候,兒媳婦就過去邊上將男子拽了進去。
卻不知這種欲蓋彌彰的動作更引人注目。
周滿對他們的覺悟卻很滿意,一看到男子便招手笑道:「過來,我與你看看。」
男子臉色漲紅,幾乎同手同腳的上前,在周滿的示意下坐下。
見他臉色困窘,明達非禮勿視,起身帶著宮女轉過一道屏風,出了後門往後院去了。
屋裡一下只剩下聽吩咐的西餅和病人一家了。
周滿看了看男子的臉色,問了他一些問題,因為問題太過私密,他支支吾吾的不肯說。
他娘就捶了他一下,「問你你就說,這可關係到咱家的子孫後代。」
男子這才支支吾吾的說了。
周滿便起身走到他身邊,直接上手按了他身上幾個穴位,問了一下他的感受後便道:「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我給你開一些藥,再給你扎針,嗯,你每隔五日來一趟醫署,我給你換藥和扎針,先服藥三個月看看效果。」
婦人沒想到還真是她兒子的問題,連忙問道:「不知他是什麼問題?」
男子臉色通紅,然後又有些白。
周滿安撫他們道:「弱精,這毛病可治的,而且他也還年輕,壓力不必太大,回去後注意休息,但也要保證精神,莫要頹廢。」
婦人一再詢問,得到保證可以治療後這才拿著藥方要去抓藥,走到門口才反應過來,連忙拉了她女兒道:「大人,您再給我女兒扎個針?」
周滿點頭答應,反正她哥哥要扎,順手再給她扎也不費多少時間。
她在脈案上寫下針法,問男子,「你是要我扎針,還是要文大人扎?」
男子連忙問:「文大人也能扎針嗎?」
「自然,他也是學過針灸的。」
男子立即道:「我要文大人扎。」
周滿便點了點頭,將紙交給他,「過去找文大人吧,將這張紙交給他,他就知道了。」
不等婦人反對,男子拿了紙就走,他可不要再當著女大夫的面脫掉衣服扎針了。
他以為他去了文天冬那邊就算躲過了,卻沒想到他脫光了只穿著一條褲子趴在床上時,周滿和文天冬一起進來了。
男子:……
他恨不得當即暈過去,但暈不過去,只能趴著裝死。
文天冬不覺得有什麼,在京城的時候,多少男子求到太醫署來要請周博士問診,有一些還是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