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周大人的手術和針灸,整個大晉無人能比,尤其是針灸,治病調理都行,在整個大晉都是出名的。
太醫署的針灸學更是周大人一手挑起來的,結果白景行的針灸術……
想起之前他們不小心生病,讓白景行扎的那幾針,簡直都是淚啊。
白景行看了楊則之一眼,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吹了冷風,不必扎針,我給你們開些禦寒的藥吧。」
她從藥箱裡抓了藥,在燒好開水後便把水倒進水壺,重新上水熬藥。
楊則之也去後院換了乾淨的衣裳,和白若瑜一起出來,白景行順手遞給他們兩個餅,「泡水吃。」
白若瑜坐在她另一側,長出一口氣,「這天可真冷啊。」
他一抬頭就對上了坐在白景行側後方火堆邊上那小娘子的目光,他順著她的目光去看楊則之,頓時嘿嘿一樂,衝著楊則之擠眉弄眼,「楊大哥,那又有一個小娘子在盯著你看。」
白景行聞言好奇的回頭看,對上那少女的目光,不由一笑,還衝對方點了點頭。
這一路上盯著楊則之看的人不少,不僅楊則之習慣了,他們這些隨行的人也都習慣了。
楊則之頭也不回,看向白若瑜手裡的餅,問道:「是太多了嗎,吃不完?」
白若瑜立即低頭咬了一口,雖然又幹又渣,但還是要吃,這可是他們的乾糧。
「想念錢大舅母做的乾糧。」
白景行被他念叨得手上的餅都不香了。
另一邊火堆上,中年男子微微皺眉,「韻兒。」
汪韻回神,微微紅著臉低頭,但還是沒忍住道:「叔父,這人好好看,看他們的穿戴不似一般人家。」
中年男子不悅道:「不要失禮。」
汪韻只能低下頭去,不敢再議論。
他們的藥剛熬好,外面天已經全黑了,雨也噼裡啪啦的擊打在屋頂和窗欞上,發出巨大的聲音,一行人都慶幸不已,「幸虧我們沒有趕這點功夫,不然肯定會被雨堵在路上的。」
楊則之拿出一件披風蓋在白景行身上,輕聲道:「你也累了,先去睡吧。」
「楊大哥你不睡嗎?」
「我不急,守一會兒夜。」
雖然有護衛,但他們也要輪流盯一下才放心。
白景行點了點頭,趴在了自己的胳膊上。但她眼睛卻還睜著,而且還炯炯有神,看著精神得很。
楊則之新增了兩根木柴,偶爾間低頭對上她的目光,愣了好一會兒便失笑道:「算了,睡不著就別勉強自己。」
白景行嘻嘻一笑,不再裝睡,撐起腦袋看他,「楊大哥,你一路上帶著我們是不是很累?」
她掰著手指頭道:「既要制定行程,又要出面和官學交流,還要給我們講課、佈置課業、批改課業,最後還要照顧我們的生活起居。」
楊則之用棍子撥火,輕聲答道:「我也從中得到了不少,且你們也對我很照顧,又不是我一人單獨的付出,所以不累。」
「明年我們應該就回到京城了吧?」
楊則之頷首,問道:「你想回家了?」
白景行點頭,「想家了,也不知道大弟和二弟有沒有長進,爹孃是不是還那麼忙。」
楊則之皺眉想了一下,「那我們回家?」
白景行連連搖頭,「既然是出來遊學,自然要把該走的地方走完的,我雖想家,卻不急著回家。」
她頓了頓後道:「倒是楊大哥你,你……一直不回去參加考試真的好嗎?」
「有什麼不好的?」
「世人都想著年少成名,出仕也一樣,自然是越早出仕越好,也越佔便宜,你明明弱冠時便考中了進士,卻一直不去吏部選官,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