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滿仔細的想了想,許久後搖頭,「不會,不瞞孔祭酒,我也就喜歡在太醫署裡治病救人,等以後我是要離開的。」
孔祭酒疑惑:「離開?」
周滿一臉嚴肅的點頭,「不錯,等太醫署走上正軌,我以後是要走遍天下,浪跡天涯的。」
孔祭酒:「……周大人果然浪漫,一個人去?」
周滿搖頭,「當然不是一個人了,白大人答應了陪我的。」
孔祭酒忍不住好奇了,問道:「去幹什麼呢,閱盡天下山川?」
「倒也不是,」周滿道:「我是想見識更多未曾見過的生物,世間萬物,因地理不同,季候不同,生長的東西也不同,不僅在於花草,還在於獸禽,我都想見識見識。」
要是能都抓到收錄了最好。
孔祭酒總算見識到了她對於物種的執著,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倆人在辦公房裡談了近兩個時辰,午飯都是內侍送來的,雖然房門是開啟的,但崇文館裡沒人敢來聽孔祭酒的牆腳,所以沒人知道他們談了什麼,反正最後周滿出來時興高采烈,一臉興奮高興的模樣。
相比周滿和楊和書的忙碌,唐鶴就太閒了。
他最近正在與人交接工作,但剛從江南迴來,京兆府這邊的事情本來就接的少,工作自然也沒多少,所以很快就弄好了。
至於刑部那邊,因為他常和刑部打交道,對那邊的事太熟了,他又是要出去巡視的,除了各地交上來的案卷外,他的政務就更少了。
所以他每天除了看一下案卷外就閒著了。
閒著閒著,唐鶴就想體驗一下當左相公子的威風,於是穿上便服,搖著扇子在大街小巷裡逛。
周滿從宮裡出來,正想找些好吃的時,就看到他一臉憂傷的站在狀元樓下。
周滿忍不住勒住馬,好奇的問道:「唐學兄,你怎麼了?」
唐鶴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憂傷道:「是你啊,出宮了?來吧,陪我樓上坐坐,喝喝茶?」
周滿:「吃飯可以嗎?」
唐鶴:「……可以。」
周滿立即下馬,將馬繩交給大吉便跟唐鶴進狀元樓。
狀元樓的夥計見唐鶴又回來了,立即彎著腰上前,「唐大人,您這次是要坐二樓還是三樓?」
唐鶴道:「在二樓找個包廂吧。」
夥計覺得唐大人終於正常了,於是高興的應了一聲是,殷勤的給倆人引路。
路上,不少人和唐鶴打招呼,還有人和周滿打招呼。
有今年新入京參加科考,沒見過倆人的書生不由問旁邊的人,「這是誰呀,這麼多人認識?」
「沒聽大家的稱呼嗎?唐大人和周大人,這滿朝文武,一女子能被叫做大人的,也就一個,至於這唐大人嘛,自然是京兆府的唐大人了,聽說已經高升到刑部右侍郎了。」
「這麼年輕的刑部右侍郎?」
「看見他身邊跟著的娘子沒,更年輕,官品一樣的,還有郡主的爵位呢,那可全是自己的功績,不是祖傳的。」
倆人進了包廂,唐鶴和明理道:「去請長博來,讓他下衙了過來一塊兒吃飯。」
明理應聲退下。
周滿:「唐學兄,你愁什麼呀?」
唐鶴一邊給她倒茶一邊道:「你剛上來沒聽見大家的議論嗎?」
「聽到了呀,」周滿高興道:「全是誇我厲害的,嗯,也有誇學兄的。」
唐鶴:「……我不需要他們誇我厲害呀,我就想讓他們提一句,我是唐左相之子。」
周滿:「這……其中有什麼講究嗎?」
「有啊,聽著多威風?而且我若有這名聲,出去巡視人家也要多賣我爹一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