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道:「被選中的學生皆是學過瘍醫手段的,在處理外傷上有天然的優勢,當然,體療科和針灸科的同學想去也是可以的,你們多少也學過一些相關的處理方法,且開方止血,針灸止血都是很有效的手段。」
「至於其他科的同學,」滿寶頓了頓後道:「一旦打仗,大量傷兵送下來,所需的助手很多,便是你們沒有學過相關的技能,有心隨軍,那也可以抓藥熬藥,遞個刀子手帕之類的。」
原來您是想讓我們去打雜呀!
不少學生哀怨的看著周滿,好似她是個負心漢一樣。
這一番話出來,起鬨著要一起去的人頓時少了大半,本想表現一番就走的學生也不敢瞎表現了,生怕周滿真把他們帶去打雜,於是學生們散去,不一會兒跟前就不剩幾個人了。
滿寶哼哼兩聲,這才轉身回辦公房。
其他太醫見了微微搖頭,跟著周滿一起回去,小譚太醫受驚不小,和她道:「周太醫,早到下衙時間了,我先走一步。」
你們只管鬧吧,別讓他知道就行,他這小心臟受不了。
滿寶立即將東西一收,「我也走了。」
周立如和幾個女學生等在外面,見她出來便迎上去,「小姑,怎麼樣了?」
滿寶和她道:「你準備一下,我們會隨大軍出發,可能沒幾天的功夫了。」
滿寶對其他學生點了點頭,轉身正要走,想到了什麼,扭頭和他們道:「這幾日學裡會封閉,不許人進出,你們不要請假。」
周立如不解,「為何?」
當然是因為高句麗的使者還在求和了。
御駕親徵的訊息並沒有公佈,雖然現在大概朝中許多人都知道了,但肯定不會傳到民間,更不要說傳到高句麗使者的耳中了。
果然,鴻臚寺那邊收到訊息後,立即以中秋宮宴將至,京中忙亂為由約束高句麗使團,不讓他們再出去亂逛,同時為了他們的安全,此後他們再出門需要乘坐他們的馬車。
車夫自然也是鴻臚寺安排的。
這就限定了高句麗使團活動的範圍,這樣一來,他們每天見了什麼人,甚至說了什麼話鴻臚寺這邊都能知道。
高友沒想到一天之內變化如此之快,忍不住關起門來和人商議,「是不是大晉朝廷不願意接受我們的求和?」
「按說不會呀,大晉的皇帝素來標榜仁厚,我們都求和了,他們不可能不答應。」
「說不定是那些奸詐的臣子在阻攔,可惜我們被拒之門外,連鴻臚寺這邊的官員都不願意見我們,根本打探不到訊息。」副使看向高友,壓低了聲音問:「五王子,您曾在國子監中求學,應該有相熟的朋友吧?不如找他們打聽打聽……」
高友道:「我那一屆的同窗大多已經出仕不在京中了。」
能夠一出仕就留在京中的學生並不多,其中還得以國子學和太學的學生最多,而他所在的四門學,基本上是外放。
高友自然私下叫人去打聽過他玩得好的那幾個同窗,不巧,他們全都外放了。
「這可怎麼辦,難道五王子在京城多年,難道連個人脈都沒有嗎?還是不願為國出力?」
高友心中憤怒,他哪裡在京城多年了?
分明只在京中兩年,要不是大王兄鼓動大王對大晉動兵,他也不會上學上得好好的就被人遣送回去。
他尚且在大晉國都為質,他們就不顧他死活的發起戰事,這些可曾考慮過他嗎?
但高友也只是心中憤怒,他面無表情的道:「是我無能,那剩下的事副使去做,本王就在驛站裡等副使的好訊息了。」
副使心裡也很生氣,當然,面上也生氣,不過他很快忍了下去,低下頭道:「是下官魯莽了,不過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