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威也覺得自己佔了便宜,於是將兄弟姐妹們都聚齊了,自己掏錢買了一壺酒給他們,炫耀道:「你們繼續努力,我去和小姑混了。」
眾人羨慕嫉妒恨,壓著他去了狀元樓,一定要他請了一頓好的。
幾人吃飽喝足,摸著肚子回到家時正好白二郎過來做客,便跟著過去招呼了。
白二郎道:「我見到蕭院正了,蕭院正說太醫署已經選定文天冬,他正好也是周滿的學生,他準備準備就可以啟程了。」
錢氏一聽立即道:「那不如選了日子和立威一起走,路上也有個照應。」
白二郎便笑道:「回頭可以問一問文天冬。」
「之前一直未曾定下,也是因為太醫署內爭這個名額的人多,」白二郎道:「雖然去給周滿打下手初始官職比不上其他直接接了地方署令的同學高,但能有周滿指點,意義是不一樣的。」
所以本來已經定下要進太醫院做醫助的幾人都爭搶了起來,最後還是文天冬搶贏了這個職位。
這個劉三娘和周立如也是知道的,特別是周立如,她也提交了申請報告,可惜就是沒能透過。
因為她這幾年一直跟在小姑身邊,太醫署並不想讓她再繼續跟著小姑。
所以,太醫署一直定不下人選,對底下的學生也就一直隱瞞,她問道:「何時定下的文天冬?」
「昨天,」白二郎道:「應該今天下午就會公佈。」
老周頭就扭頭問周立如,「這位文同學的醫術怎麼樣?能力強嗎?會不會給你小姑拖後腿?」
「不會的,」周立如道:「他是體療科的學生,成績一直不錯的,這次徵東戰他也去了,也立了不少功,所以才被選入太醫院做醫助,本來我們這一批做個兩年醫助就都可以升太醫的。」
「他去地方上,那便是選了一條不一樣的路,將來應該會和大師兄他們走一樣的升遷路程。」
鄭辜鄭芍和直接進入太醫院的劉三娘周立如要走的路不一樣。
白二郎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起身道:「我得回去了,一會兒還要進宮呢,你們走時告訴我一聲,我有些東西要給白善和周滿帶去。」
周立威立即應下。
莊先生見他溜得這麼快,不由搖了搖頭。
劉老夫人不免問,「這孩子在宮裡闖禍了?」
「沒有,」莊先生笑道:「只是他在翰林院裡寫話本子被巡視的皇帝抓了個正著而已。」
從那天起,白二郎就在躲著他,顯然是怕他罵。
說起來那是個意外,翰林院大半的人都知道白二郎在寫話本,他自己先前就有一本成功的話本。
向銘學的傳記就是白二郎寫的,翰林院裡誰沒看過啊,就是皇帝也是偷偷翻過的。
他進翰林院後,多是做一些查詢資料,修撰補缺的工作,翰林院裡的人都知道他也無雄心壯志,很可能一輩子就要在翰林院裡養老了,所以上官們給他的工作並不繁重。
一開始他在翰林院寫話本還是悄悄的寫,但從遼東回來後他升官了!
搬了一個新的辦公房,雖然很小,但也是一個獨立的空間了。
於是他就放飛了自我,因翰林院裡許多工作都沒要求時間,派給他的也不是多急的工作,他就放在一旁,累計到一定量後再一起做了,然後專心寫自己的書。
寫得嗨了,不免就忘了時間,也忘了周遭的環境。
翰林院是皇帝的儲相之所,又是修史撰文的重要地方,皇帝偶爾也會過來看一看的。
那一日皇帝興致就很高,於是就跑到翰林院巡視工作去了。
他是悄悄的來,翰林院便沒有準備,但大多數人在皇帝到來時還是急急的湊上去表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