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等到了晚上,週二郎就提了一包袱的錢去找周立如,他悄悄的和她道:「這是我和你娘原來定給你買嫁妝的錢,但我們今兒看了看,你嫁妝裡的東西已經很齊全,再添也是浪費錢,也不好看。」
「所以我直接給你錢,我想了一下,劉家是高門大戶,我們家全靠你小姑支撐著才顯得不那麼差,但家底和家世還是有差別的,這些錢你就不要記在單子上了,自己偷偷的收著。」
他道:「以後需要用到的時候就可以悄悄的用了,不必看人眼色。」
又道:「要是在劉家被欺負了,你也不用怕,我都打聽清楚了,他們家就兩個兄弟,就是算上堂兄弟,也才五個。」
「我們家兄弟更多,足有九個呢,而你幾個叔叔都還能生,將來會越來越多的,他劉家要是敢欺負你,別的咱做不了,罵他一頓,打他一頓還是可以的……」
周立如安慰她爹道:「爹,您別擔心,之前小姑教過我們針灸,扎哪裡可以讓人全身無力,扎哪兒讓人疼痛難忍卻又查不出毛病來,劉煥他欺負不了我的。」
週二郎:……突然間有點兒擔心小女婿了怎麼辦呢?
週二郎將錢給了周立如,第三天便是正婚禮,一大早,周家就開始忙碌起來……
滿寶和白善白二郎等人站在大門口等著,遠遠的,看到劉煥騎著馬被人簇擁著過來,便嘖嘖兩聲,手一揮,他們身後的大門就關起來了。
劉煥看到他們一呆,見殷或都袖手站在一旁,立即叫道:「這不公平,你,你們是長輩,怎能來擋門?」
白善一聽便道:「來叫一聲姑父,我們便走。」
滿寶也精神一振,目光炯炯的看著他。
劉煥:「……說好的各論各的呢,我們可是同窗呢。」
白善便道:「你既要我們做你的同窗,那便是同輩,我們站在這裡就是天經地義的。」
劉煥總覺得有些不對,卻一時又說不上來,跟著他一起來迎親的青年們立即推著他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先叫他們一聲怎麼了?」
「就是,反正三朝回門認親時你也得叫,到那時候你能當著長輩的面說各論各的嗎?」
劉煥就看向白善和周滿,對著他們的臉張了張嘴巴,憋了半天,臉都紅了才叫出一聲來,「小姑,小姑父……」
滿寶和白善就脆脆的應了一聲「哎」,白二郎立即上前,「我呢,我呢?」
劉煥看著他不張口。
白二郎道:「我可是他們的師弟,這個你能不認嗎?快叫師叔?」
劉煥身後的同伴們就推著他樂道:「叫唄,叫唄,反正都叫了兩個,也不差這一個了。」
劉煥沒好氣的問他們,「你們到底是我的賓者,還是他們的賓客?」
「哎呀,一切為了婚禮順利進行嘛,而且人家的確輩分比較大,這也不是假的不是?」
劉煥只能衝著白二郎叫了一聲「師叔」。
白二郎心滿意足了,這才高興的讓到一邊,剩下的就是周立重他們的活兒了。
三人也說話算話,和殷或站在一旁看他闖關,並不插嘴。
劉煥悄悄鬆了一口氣,這樣就很好了,沒有他們四人插手,在他的迎親隊伍的幫助下,他進行的非常的順利。
老周家的人很有攔門的經驗了,等劉煥到達正堂時,不多不少正好是吉時。
周立君和周立信一起將周立如扶出來。
周立如拜別了祖父母和父母,又衝著站在一旁的周滿和白善跪了下去。
周滿一驚,伸手拉住她的一條胳膊,周立如抬頭看著周滿道:「小姑,你們一定要等我回門了再走呀。」
他們定在了後天啟程,正好是周立如回門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