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伸手牽住她的,笑道:「我們也回屋吧。」
滿寶就和他牽著手回去了。
倆人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滿寶趴在床上翻著一本日曆看,「祖母說要給你補冠禮,你說選什麼日子好?」
白善也趴在她身邊看,翻了好幾頁後道:「這幾日都不行,才我出宮前古大人派人悄悄和我說,明日陛下要擬旨,只怕有大事。」
他頓了頓後道:「而且遼東之事還有些尾巴需要善後,只怕這一二旬我都抽不出時間來,朝中的人也抽不出時間來。」
「再往後就要過年了。」
白善就笑道:「不如與你的生辰禮一起?」
滿寶:「那到底是給我過生辰,還是給你過?」
而且今年滿寶是過十九歲,並不怎麼隆重,她早上吃個長壽麵,親朋們吃個飯就行。
白善想了想後笑道:「那便在你的生辰的前一天如何?」
滿寶瞥了他一眼,問道:「你要請假嗎?」
白善連連點頭,道:「冠禮是有假期的。」
大晉就是這麼人性化,成人禮是大禮,因此男子及冠,學中的學生有學假,朝中的官員有官假,反正就是有假期,而且一申請就能批准下來的那種。
白善想到連著幾個月來的辛勞,心中就忍不住雀躍起來,「我們許久不休沐了。」
他靠近了些,身子半壓在她身上,聲音低低的道:「難道你不想休息嗎?」
滿寶還真有些心動,連連點頭。只是有些擔心,「我也能請假嗎?」
白善想了想後道:「我給你請。」
於是白善第二天上衙開始就時刻準備著請假的事,他想,最近皇帝肯定高興,說不定此時提出來他一高興就答應了。
誰知道第二天一早他進宮後,皇帝將他叫去擬旨,卻是連降兩道貶官的旨意。
白善仔細的看了看自己才寫下的旨意,一位是翰林院五品侍講龔焱,白善回想了一下,龔焱他知道,他在翰林院時還是他上官的上官呢,他直接被下放到地方做縣令去了。
還有一位則是門下省的侍中,班辛班大人。
門下省兩位侍中,正三品,位置僅在魏大人之下,已經是國之肱骨,他卻被直接貶到商州做知州。
白善靜靜地看著,直覺這不是因為徵東的後勤糧草的問題,他們都知道,徵東之戰中,後勤的問題主要在地方上。
一些地方習慣性的一手遮天,截留路過的糧草藥材,這才造成糧草和藥材遲遲不能到達前線。
班師回朝的路上,皇帝已經著令趙國公將這些地方官都帶上了,此時許多人都在牢裡關著呢,還沒來得及調查,皇帝不會這麼急著處理他們的。
而且這兩道旨意並沒有他們被降職的具體原因,只是說他們用心險惡,趨炎附勢,為一己私利不顧國家安定云云。
要不是白善全程參與了遼東之戰,幾乎要懷疑這兩位大人暗中勾結高句麗出賣了大晉。
但仔細一想卻覺得很不可能,只要他們圖什麼呢?
除非他們圖財,高句麗也就能拿出錢來收買他們了。
白善想到這裡心中一動,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將旨意擬好,然後將聖旨送去門下省審核。
白善在門下省停了停,繞過最近的一個辦公房,親自將一沓公文交到了魏知的辦公房裡。
魏知案桌上堆了不少公文,看到白善手裡的公文不由蹙眉,「白舍人怎麼親自來送公文?」
白善道:「有幾封重要的公文需要魏大人親自批閱。」
魏知聞言放下筆,伸手接過,一般這麼說的,多半是密旨,由中書省的專人護送,門下省的專人批閱,再由專人送下去。
來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