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臚寺的官員就看到他們從裡面拿出幾個盒子來開啟檢查,裡面的東西不是寶石就是香料。
他不由張大了嘴巴。
分完東西,聶參軍就叫人將箱子堆到一輛車上一併帶走,堆不上去的就抬著走,大家就打算這麼回營帳去。
不知道為何,滿寶看著有些不落忍,於是叫住他們道:「驛站那邊還有好多我們的牛車呢,借你們一輛車。」
聶參軍聞言,高興的替兄弟們和周滿道謝。
滿寶道:「回頭記得還我。」
正要上車離開的殷或突然回頭道:「那輛馬車是我家的,也要記得還給我家。」
聶參軍:「……是。」
於是大家在鴻臚寺門口執手告別,轉身各回各家。
劉煥很忐忑,他總覺得回去以後等待他的會是棒子,因此不願意騎馬,而是緊緊地拽著寄語的手道:「祖父真的不會揍我嗎?」
寄語也擔心,不過卻安慰他道:「您放心,白公子不是說了嗎,他特意派了黎管事來送我們,就是讓黎管事誇您的,老太爺就是再生氣,聽到黎管事這麼誇您,也不好下手了,何況還有老夫人在呢。」
劉煥這才安心點兒。
和劉煥暫時同路的殷或也難得的有些緊張,不過卻不是害怕,而是雀躍。
他第一次離家這麼久,這次回家給每個人都帶了禮物。
只是想一想他就忍不住嘴巴微翹。
滿寶他們則是直接沖回家,還沒人通知老周頭他們,所以老周家一片寧靜,等側門被敲響,離得近的週三郎來開門時,看到門外的滿寶一驚,然後便一喜。
滿寶看到週三郎也很驚喜,驚叫道:「三哥,你什麼時候來京城了?」
週三郎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見了,「我十月上來的,你二哥二嫂回去,說二丫的婚事完了,二頭也定了親,爹孃讓我和你三嫂帶著五頭上京城來,一來給四頭看看親事,二來送五頭上來讀書。」
週三郎連忙將門開啟,一邊把他們往門內迎,一邊沖裡面喊了一聲,「爹,娘,滿寶回來了——」
白善左右看了看,問道:「週三哥,門房呢?」
週三郎憨笑道:「這兩天天冷得很,也沒什麼人上門,這會兒他們就去吃飯烤火去了,我們住得近,有人敲門也能聽見。」
白善笑著點了點頭,和他一起拆了門檻讓馬車進去,莊先生這段時間趕路基本沒怎麼休息,很是疲憊,白善便對束手束腳的十個侍女道:「你們將先生的行李拿下來,一會兒有人領你們下去,先服侍先生洗漱用飯。」
老周頭他們聽了訊息趕來,驚喜的看著他們。
滿寶便跑上去抱住錢氏和小錢氏,這邊這麼熱鬧,總算是有下人過來看情況了。
於是立即有下人上前服侍他們將東西拿下去,又去通知劉老夫人,又去要廚房燒水做飯,一片熱鬧。
老周頭拉著莊先生的手很是感激,「這一路勞累先生了。」
劉老夫人趕來,也是一片驚喜,「你們回來怎麼不提前叫人回來通知?我們也好派人去接你們。」
「是呀,」錢氏也點著滿寶的腦袋道:「你們呀,也太調皮了,今天嚇了我們一大跳。」
白二郎孤單的站在一旁,用力的擠進去問,「叔祖母,我大哥他們不在這兒?」
劉老夫人就笑道:「你大嫂孃家大哥上京城趕考,暫時住在你大哥那邊,今兒你大哥陪著你大嫂回去拜年,估計要用了晚飯才回來。」
她伸手摸了摸白二郎的腦袋,笑道:「出去這一趟長黑了許多。」
白二郎一聽,立即委屈起來,「叔祖母,沙漠上可曬了。」
他左右看了看,指了白善道:「就他,怎麼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