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刺史也很熱情,連忙道:「真是有勞白公子了,這樣的粗活怎麼能讓你做呢?來人——」
立即有兵丁上前接過木盆,白善也不扭捏,交給他後道:「倒了再去打一盆熱水來。」這才和段刺史說話,「大人剿匪可順利嗎?」
「這一次有賴聶參軍幫忙,匪首和馬賊的三當家都被抓了,跑了一個二當家,不過聶參軍帶人去追了。」
段刺史還是很有信心的,道:「對方只有五人走脫,應該逃不掉。」
聶參軍可是帶了一百多人去追的,這一次的贏面是歷來最大的。
白善道:「能抓到自然好,抓不到,我們將山裡的賊贓取了,他們回來也生不起事來了。」
段刺史就嘆息:「賊窩那裡翻了一個遍,是有些賊贓,但並不多。」
他想起了什麼,一臉牙疼的道:「我們從賊窩裡翻出了兩車沒來得及出手的貨物,聽說是白公子的朋友尤老爺的?回頭讓他去涼州刺史府裡做個登記就將東西取走吧。」
白善代替尤老爺謝過段刺史,繼續把話題拉回到賊贓上,道:「東西只要還在山裡就能找得到,除非他們將東西轉移去了城中或其他地方。」
段刺史想了想後搖頭道:「不可能在涼州城,我知道這些馬賊也常進出涼州城,但這樣大的財物進出瞞不過刺史府,而涼州之上比較大的一個城是肅州城,太遠了,他們取用錢財不方便。」
「每次打散之後他們都會回來,我敢肯定,東西就藏在山裡,可是……」段刺史扭頭看了一眼那座山,抿了抿嘴道:「這座山雖不是非常大,但也不小,我曾派人兩次搜山,但都找不到他們的藏寶之處。」
「沒人招供嗎?」
「願意招供的不知道,知道的不願意說。」
「可現在匪首也被抓了。」
段刺史就沉思,「有道理,我一會兒就去提審匪首。」
倆人說完這一點兒,段刺史便問起醫帳的情況來。
白善道:「別的還罷,就是一些急需的藥材不夠。」
段刺史頭疼,只能道:「等回到涼州城就好了。」
他低頭進醫帳,一進去就看到周滿拿著一把刀挑開血肉,分開血肉後用夾子夾出一個箭頭來,箭頭上有倒刺,一般這種箭頭進體就很難取出來,因為取出來會鉤壞血肉,使之難以恢復不說,還有可能會造成大出血。
但周滿把箭頭取出來時他沒看見飆出來多少血,帶出來的血肉也很少。
她沒留意到段刺史進來了,加快處理手上的傷情,然後微微止血後便開始縫合,她對軍醫道:「箭傷看著比刀傷小,其實更難縫合,因為取出箭頭時帶出了一些血肉,使之不能完全吻合,此時縫合就要注意經脈的保留和對稱,要儘可能的保留多的經脈,使之可以存活,這樣恢復以後靈活性才不會太受影響,尤其是箭頭深的箭傷更要注意。」
她一邊說一邊縫合,教軍醫怎樣吻合經脈和縫合,連段刺史這個門外漢都聽得津津有味起來。
雖然不太能聽懂。
軍醫跟個孩子一樣站在一旁認真的聽,等她終於縫合好便拿了藥上前止血包紮。
滿寶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一扭頭看到段刺史便眼睛一亮,問道:「段刺史,剿匪結束了?」
段刺史頷首,「聶參軍帶著人去追爾格等人了,只跑了五個,等把他們抓回來我們就可以凱旋迴城了。」
「那寶藏找到了?」
段刺史感覺白善和周滿都對寶藏很關注,雖然說好了找到寶物以後他們二八分,要是他們負責找到的則是三七分,可是這不是找不到所有的嗎?
就賊窩裡的那些,他們扣下一些,還要再還給尤老爺一些,其實也並沒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