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達和長豫與滿寶一起坐在觀景樓上,白善他們則上課去了。
宮人們不敢怠慢兩位公主,因此她們才坐下便有人送了果子和點心來。
明達見滿寶和長豫一人拿了一個果子,便不由笑問:「滿寶,你不去太醫院和太醫署嗎?」
滿寶搖頭道:「今日太醫署沒課,太醫院那邊不是我值守,沒人來叫我就不去。」
後宮的主子就那麼幾個,一般生病了值守的太醫就能搞定,搞不定自然會有人來叫她的。
她道:「我要留在崇文館這邊修書。」
她不僅是太醫院的太醫,也是崇文館編撰嘛。
長豫一邊吃著果子一邊問:「那你還坐在這兒。」
「我在這兒找靈感,何況,」滿寶看著倆人,「你們真不要我陪?」
「有你陪自然最好了,」長豫笑問:「你陪我們多久?」
滿寶想了想後道:「一會兒。」
說是一會兒,但她一直坐在觀景樓裡陪他們消磨時間,明達居高臨下的看著崇文館的方向,似乎聽到了他們的朗朗讀書聲,便慨嘆道:「也不知道白二有多少把握能考上。」
長豫道:「反正魏玉一定能考上。」
滿寶驚訝,「這麼自信?」
長豫自信的道:「魏玉功課不差,才名在外,而且他不僅是我的駙馬,也是魏大人的兒子,我不信會有人將他落榜。」
她扭頭對明達道:「父皇疼你,白誠看著也不是草包,他應該也可以上榜。」
滿寶本來就知道聲名在外對考生們來說很重要,也知道外部的情況對考生有影響,卻不知道影響竟如此大。
見長豫說得自信,而明達也沒反駁,滿寶知道事情還真的可能會這麼發展。
她想了想後道:「看來白善還是得再揚一揚名呀。」
明達就笑道:「我覺著他不用了,過猶不及,他如今忠孝的名聲有了,才名也有了,他這個名聲可是實打實的好名聲,只要考卷不差,不僅會被錄取,名次也不會低的。」
其實,魏玉的文章和之前的才名也都不差,只是他現在不僅是魏相的兒子,也是長豫的駙馬,這兩個身份反倒掩蓋住了他的才名。
所以對魏玉來說,這個「聲名在外」是弊大於利的,而對白二郎則正相反,不過明達想得通透,卻沒有將這番話說出來,以免長豫憂心。
但她話雖未說盡,但滿寶還是聽出來了,她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今年不少人都決定參加進士考,國子監那邊,本來沒什麼想法的季浩也參加了。
他一參加,才從府學那邊過來入學的衛晨等人立即鬧哄哄的要一起參加。
反正他們是國子監學生,是有資格直接參加進士考的,不像其他人還要先經過府試甄別才能拿到資格。
白善他們在休沐後和他們聚了聚,乾脆將崇文館的先生們佈置的課業給了他們一份。
雖然考題還沒確定,但出題人很有可能是孔祭酒及其手下幾位先生,雖然他們也在國子監中任教,孔祭酒還是國子監祭酒,但他們很難上到孔祭酒的課。
和白善他們每隔一天都要上孔祭酒一節課完全不一樣。
別說衛晨,連季浩都覺得他們很可能會近水樓臺先得月,所以對他們送來的課業並沒有拒絕,而是拿回去認真的研究。
三月過去,周大郎春忙之中抽空和小錢氏回來了一趟,和滿寶一起上劉家拜訪,回來後便立即開始走六禮。
因為他們覺得劉三娘將來很出息,是比他們兒子還要出息的人,畢竟她以後會是太醫,而大頭現在還只是個種地的,偶爾跟著老四出去走商似乎多賺點兒錢。
但不說賺的那點兒錢是否有未來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