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拎著藥箱回到崇文館時,白善他們正坐在觀景樓上喝茶觀景,看到周滿就沖她招手。
滿寶上樓,問道:「怎麼不去吃飯?」
「廚房出了點兒小事,晚食要推後半個時辰才行。」白善指了身邊的座位讓她坐下,問道:「今日忙嗎?」
「還好,沒什麼事兒,就是蕭院正的臉一直沉著,我們在太醫院裡辦公的時候氣都不敢大聲喘,」滿寶坐在白善身邊,看到桌上的擺著一迭稿紙,便問道:「這是什麼?」
白善笑道:「二郎計劃賺錢的東西。」
滿寶便忍不住翻開看,是他計劃在種一些瓜果蔬菜賺錢。
她很稀奇,「你哪來的地?」
「我打算和先生租他新分到的職田。」
「你怎麼想種地賺錢了?」
白二郎道:「不是你們說陛下缺錢嗎?」
不說白善,一旁的殷或都忍不住樂,總算開口道:「我想陛下缺的不是錢,而是賺錢的法子吧。」
劉煥這兩天一直看他埋頭苦寫,好奇道:「你怎麼突然想起上進了?我們不是說好再讀兩年書就出去遊學的嗎?」
白二郎著討好皇帝的模樣就像是要立刻當官一樣。
滿寶便看了看劉煥,又看看白二郎,道:「我有內部訊息了,你們倆都在名單上。」
「什麼名單上?」
滿寶晃著腦袋道:「選駙馬的名單上。」
白二郎是驚喜的瞪大了眼睛,劉煥是驚悚的瞪大了眼睛,倆人齊聲問道:「為什麼?」
滿寶看了眼劉煥後對白二郎道:「我聽長豫說,陛下想要從國子監和崇文館裡選駙馬。」
然後才扭頭和劉煥說,「你應該是靠家世選上的。」
劉煥立即道:「我不信,我才不要做駙馬。」
滿寶道:「不一定是你呢,說不定你想當還不行呢。」
白二郎好奇的問他,「當駙馬有什麼不好的,你為什麼這麼怕?」
「當駙馬有什麼好的?」劉煥道:「我既不缺榮華,也不少富貴,也沒想過有什麼大能耐,何況,駙馬對仕途也沒多大好處,我為什麼要做臣夫?」
以為駙馬是好做的?
公主要是不與他們家人一起住,那就是要另外住一個公主府,到時候他就裡外不是人了。
在公主府是外人,在家裡也成了半個外人。
劉煥道:「我家又不是什麼世家大族,現在要說親的又是嫡公主,到時候肯定要建公主府的。公主招駙馬就跟招贅差不多的,我才不要做贅婿呢。」
白二郎:「……明達公主又不是無禮之人,她怎麼會為難駙馬?」
「這不是為難,這是規矩!」劉煥道:「反正我沒想做駙馬。」
劉尚書卻是心動了一下,他和老妻商量,「劉煥那小子沒什麼心眼兒,以後在官場上怕是沒多少作為,娶了公主,還能保兩世榮華,我看可以。」
劉老夫人卻道:「要是其他公主也就算了,明達公主不合適。」
「為什麼?」
「明達公主體弱,進門來能活幾年還不一定呢,更別說生孩子了。」她道:「到時候煥兒要是沒有嫡出的子嗣,談什麼兩世榮華?」
劉尚書便沉默了起來。
但皇帝速度很快,沒兩天就隨便找了個藉口將名單上還保留的十八個人一塊兒叫進了宮裡一起賞花。
嗯,賞的石榴花,但那石榴結的果子都有拇指那般大了。
劉尚書一邊覺得皇帝找的藉口不怎麼樣,一邊和劉煥道:「進了宮你別的話不要多說,就吃東西喝茶就行,知道嗎?」
顯然,他最後還是被老妻說服了。
劉煥連連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