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太醫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屏風那面,那裡周滿還在睡覺呢,「所以,我覺得周太醫提的條件是我們太醫院佔了大便宜了。」
暗示道:「趁著便宜還在,不如就應了下來吧。」
盧太醫則瞥了一眼劉太醫道:「劉太醫,這可不是兩個藥學的名額那麼簡單,以周滿的能力,且背後靠著濟世堂,她還能教不出兩個弟子來?」
「顯然,她是想讓她兩個弟子以藥學為板跳到醫學這邊來的,」盧太醫道:「而醫學裡的針灸無人能出她右,我想她這兩個弟子也不用我們教,那就是奔著體療來的呢,太醫院已有了一位鄭太醫,難道還要再多兩個鄭太醫嗎?」
盧太醫看向劉太醫,意味深長的道:「劉太醫,雖說劉醫女也是周太醫的徒弟,到底不及她師兄和師弟,你看,周太醫就沒說將名額給劉醫女,所以說,這女子到底比男子差了一層,而且,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您這孫女年紀也不小了吧?」
劉太醫蹙著眉頭不說話。
蕭院正輕咳一聲,有些不自在的看了盧太醫一眼。
盧太醫好奇的看向蕭院正,微微拱手道:「院正有何指教?」
蕭院正的目光就瞟向他身後,微微使了一個眼色。
盧太醫身體一僵,回頭看去,就見滿寶睡眼惺忪的站在屏風邊,一臉懵的看著他們。
盧太醫:……
剛才那番話到底不算好話,算得上是惡意的揣測,這會兒被當事人看見了,便是盧太醫人老臉皮厚,此時也不由有些尷尬。
但他到底人老臉皮厚,臉上的尷尬很快就收了起來,板著臉,一臉義正言辭的和周滿點點頭,然後繼續回頭和劉太醫道:「劉太醫,你該知道我說的是實情,所以有些提議還請再斟酌斟酌。」
人小臉嫩的滿寶本來已經打算非禮勿聽,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的和他打招呼了,他這話一出,滿寶就決定討厭他,於是也板著臉,不顧禮儀的道:「盧太醫慎言,誰說女子就比男子差一層?」
她道:「我現在是還比不上你,但我年紀小,假以時日,我必超過你的。」
然後扭頭一臉嚴肅的對劉太醫道:「劉太醫,我不把名額給劉三娘不是因為她是女子,而是因為她是用不著。「
她道:「雖說她現在拜我為師了,卻不僅僅是我的徒弟而已,她身上還帶著皇后娘娘的命令呢。」
滿寶道:「和我學針灸是娘娘的意思,所以將來太醫署一開,她肯定是針灸科的第一入學之人,根本用不著我給她找名額。」
劉太醫一愣,蕭院正和盧太醫也都愣住了,他們早忘記此事了。
他們忘記了,滿寶卻沒忘,她可是老早就計劃好了,每一個徒弟都安排好了。
哼,等她把鄭辜鄭芍和劉醫女都送到太醫署裡學習,不信不能把蕭院正他們身上的本事都學過來。
還有三丫呢,有她三個師兄師姐帶著,她肯定也能考進太醫院。
劉太醫半響才回過神來,然後看看盧太醫,又看看周滿,慢悠悠的道:「周太醫不提,我都快忘了,哎,到底是老了,許多事兒都記不住了。」
然後笑眯眯的和盧太醫道:「盧太醫你看,我們都誤會周太醫了。」
盧太醫:……誤會個屁,你敢說她把鄭辜和鄭芍送進藥學不是為了進體療科?
既然在這件事上都撕破臉了,盧太醫直接問周滿,「周太醫把兩個弟子難道不是為了送他們進體療科?」
滿寶理直氣壯的道:「他們要是有這個本事從藥學考到體療科,難道我這個做師父的還要攔他們不成?」
盧太醫便和蕭院正道:「院正你看,她果然居心不良,鄭辜和鄭芍要是也都進了體療科,那以後太醫院豈不是要有三個鄭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