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則道:「我也想去踏青騎馬。」
白善道:「這會兒危險著呢,等大吉回來吧。」
他嘆氣道:「也不知道大吉什麼時候能處理完家裡的事回來。」
有大吉在總是要安心點兒的。
滿寶也點頭。
但他這次過來是舉家搬遷,他們不會去信催,萬一催促,他急忙忙的趕過來丟了東西怎麼辦?
滿寶回屋,讓周立如幫著給後背的撞傷上了藥,她是所有人中最單純的一個,而且大人說話都有意的避開孩子,所以她還當這是單純的意外,問道:「小姑,那車夫我們是不是得負責治呀?」
滿寶點頭,「差不多吧。」
「你錢夠嗎?」周立如還不知道藥材需要多少錢,但看榮四傷得這麼重,應該要花費不少錢的。
滿寶道:「夠的,錢的事你別擔心。」
雖然她也心痛,但藥錢她還是拿得出來的。
滿寶假裝沒有事的吃了午飯後回屋去休息,然後就用軟枕頭靠在後背,這才舒服的撥出一口氣,沉浸意識裡去看太子。
一般她都是看前一天錄下的影片,但今天她直接同步看了過去。
正有人給太子匯報訊息,「……當時圍觀的人多,又混亂,在場的沒有人看見誰往車裡丟了東西,倒是遠處茶樓上有一人瞧見了,只是看得不是很真確,卑職已經派人再去查了。」
太子捏著筆的手顫了顫,這是怒的!
他脾氣不好,太子妃建議他練字壓脾氣,最近倆人如蜜裡調油一般,所以他聽了,但這會兒他想把筆給扔了,拍著桌子發一頓脾氣,但想想又不值當,還會像周滿說的那樣氣大傷身,於是他哼了一聲問,「侯集那邊盯著了嗎?」
「盯了,暫且沒發現有異動。」
「繼續盯著,孤倒要看看,這都是些什麼牛鬼蛇神。」
「是。」
他退到一邊,吳公公便上前稟報,「奴才讓人去查了,慣常給周小大夫趕車的叫榮四和趙丁,不過趙丁愛偷懶,跟著周小大夫也沒什麼油水,所以常把這活兒推給榮四。」
「但榮四兩天前突然鬧肚子,不是很嚴重,他就沒敢請假,忍著了,今日周小大夫看出端倪,便好心的給他紮了一路針,馬車便慢了下來,那車輪是被人鋸過的,若是往常的速度,恐怕才出皇城就倒了。」
那條道兒寬敞,幾乎沒什麼行人,車夫們的老毛病了,一出了皇城就愛加速,讓馬跑快點兒,高速下車輪斷裂,馬車一倒,馬再一受驚,恐怕車上的倆人還真就凶多吉少。
今天也是趕巧了,周小大夫看出榮四不舒服,又慈心的給人扎針,讓馬車慢慢悠悠的走,這才躲過一劫。
吳公公這些話沒說出來,但太子他們也知道。
吳公公繼續道:「奴才拿了榮四屋裡的人,已經找到了下藥的人,堵住了嘴巴,沒讓他服毒,可這審問……」
太子面無表情的道:「送到刑堂去。」
吳公公低聲應下。
太子這才要丟下筆,想起了什麼,將做到一半的動作放輕,但還是啪的一聲拍在了桌上。
吳公公等人都習以為常,眉眼都不帶跳一下的。
太子道:「明日讓人去接周滿,從東宮裡派出一隊禁軍,孤要看看,誰還敢動手。」
吳公公忍不住提醒道:「殿下,後日才是看診的日子。」
太子就掃了他一眼道:「那就接進來給太子妃看一看,孤再多扎一天針怎麼了?」
他被扎的都沒說話,他跟著操心什麼?
吳公公連忙應是,第二天一大早便讓禁軍出宮去接人了。
滿寶一臉懵的提著藥箱被護送進宮,在東宮裡還太子太子妃面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