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他們被領到天牢裡,她看了一眼躺在木板上的人,和封尚書道:「封大人,能不能把我們關在一起?」
封尚書微微皺眉,雖然天牢裡不太講究,但男女還是分開的。
滿寶道:「我是大夫,我想給他治治,或是你們會請大夫給他看傷?」
封尚書便低頭看了一眼木板上已經昏迷過去的向朝,他自然是願意給他請大夫的,現在也能請,但之後宮裡反應過來,再想給他請大夫恐怕就有些難了。
所以封尚書轉了轉眼珠子,笑道:「也好,那我給你們安排一個大點兒的房間。」
果然給他們找了一個比較大,又乾燥的房間塞進去了。
一進去,封尚書就問,「可需要我給你們準備什麼藥材嗎?」
滿寶便道:「還請封大人給我們些紙筆,我寫了方子給您,您可以派人送到常青巷白家去,讓他們把這些藥材準備好,再把我的藥箱送來就好。」
封尚書深深地看了滿寶一眼,點頭道:「好說。」
讓人去拿了筆墨來。
滿寶寫了滿滿的一張紙給封尚書,封尚書一目十行的掃過,笑了笑後應下,讓他們好好休息,拿了藥方轉身便走了。
他出去後招來被緊急召回的心腹,「從刑部裡調人,裡面那層牢房由我們的人層層守住,除了陛下和三省主審的官員拿著蓋章的公文來外,誰也不準進去。」
「是。」
封尚書看了眼手上的方子,嘆息道:「風雨欲來呀,何來的平安?」
他將方子遞給一個手下,「送到常青巷白家去,讓他們準備好這些藥材,馬上帶回來送到裡面周小大夫的手裡,對了,給他們準備好藥罐和木柴,讓他們自己熬藥去,這種要命的事,你們少沾手。」
眾手下鬆了一口氣,連忙應下。
人一走,滿寶就蹲下去看木板上的人,小心的推了推他,「你還清醒嗎?」
白善則去看滿寶的臉,問道:「你怎麼樣了,疼嗎?」
滿寶沒往心裡去,搖了搖頭,見木板上的人沒反應,便對白善道:「他昏過去了。」
白善就看向他後背上的傷,嚥了咽口水,有些恐懼的道:「都杖打在腰上,後背和臀上,恐怕傷及了骨頭和內臟。」
滿寶點頭。
伸手去摸他的脈,半響後左右看了看,見目光所及的這一片牢房只關了他們三個,而現在一個衙役都沒有。
於是就伸手進袖子裡掏了掏,掏出一把剪刀來。
白善:……
進宮都是要檢查的,利器都不能帶進宮,這偽裝的也太不經心了吧?
不過為什麼周叔叔可以變出剪刀來?
白善想不透這個問題,又很想問一問滿寶,但低頭看了一眼向朝便打消了這個想法。
算了,這兒有第三個人呢,還是等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再問吧,不然萬一他昏迷時還能聽到話,被他聽去了怎麼辦?
滿寶已經用剪子去剪他的衣服了,白善連忙幫忙,倆人一邊幹活兒一邊聊天。
滿寶把他們在花園裡發生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還小聲說了自己的猜測,「白二一說他的玉佩被人拿走了,我就覺著不好,你恐怕要因為我們而提前發難。」
白善同樣低聲道:「我猜出來了,是他設計的,既然他想讓我們在今天發難,那就必定要在今天發難,不然逆著他的意思,於我們是沒有好處的。」
倆人把向朝的衣服全剪了,然後看著他幾乎看不到好肉的後背和後腰許久說不出話來。
滿寶摸了摸,仔細的去感受了一下骨頭,沒摸出什麼來,便蹙眉道:「這樣不行,得讓他醒著。」
她在袖子裡摸了摸,摸出一瓶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