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科掃描了一下,道:「有劇毒的烏頭你挑乾淨了,但多挑了兩塊炮製好的出去。」
滿寶一聽,立即在他的指點下將那兩小塊找了出來,放回了藥包裡。
向朝看得很憂心,有些不太敢吃她熬的藥了,「你真的挑乾淨了嗎?我看這兩種藥完全長得一樣,沒看出有什麼不同啊。」
滿寶道:「一樣才是對的,它們都是川烏,只是這邊的炮製好了,這邊的,我不知道他是怎麼炮製的。」
滿寶將藥材掰開,讓他們看斷面,「外面看著是炮製好的,裡面看著也沒多大差別,但仔細的聞一聞,摸一摸,就可以摸出來它還是生的,或是半生的。」
白善沒有伸手拿,而是先確定,「用手摸和用鼻子聞不會中毒吧?」
已經又摸又聞的向朝手一顫,烏頭就從他手上跌落。
滿寶撿起來塞進他的手裡,安慰他道:「沒事,別怕,你只要不舔,也不吃手指就沒事。」
她和白善解釋道:「烏頭有毒,尤其是生烏頭,有劇毒,有些烏頭質量好,僅用三分就可死人,次一點的,一般一錢也就能殺人了。」
滿寶稱了一小塊烏頭給他們看,那麼一點兒便是一錢了,混在一大堆中藥裡面根本就毫不起眼。
向朝的手又抖了,他嚥了咽口水,舉起手裡兩塊被他掰成兩半的烏頭問,「那,你幹嘛用這樣的藥?」
滿寶接過,將它丟在有毒的那堆裡,道:「它有毒,但它也能治病啊,你們兩個關節上都有傷,特別是向銘學,你受刑的時候沒少被潑冷水吧?你腳筋都被挑了,以後每逢颳風下雨一定會很難受,烏頭可治風濕痺痛和關節疼痛,所以你們的藥方里我都有新增。」
「不過你們放心,我開的都是炮製好的烏頭,」滿寶強調道:「微毒,我還加了乾薑和甘草,基本上就沒多少毒性了,不過吃藥嘛,怎麼會沒有毒呢?」
白善也安慰他們,「是藥三分毒嘛,多吃就習慣了。」
向銘學就去看其他的藥材,「周小大夫,你要不要再檢查一下其他的藥?」
滿寶道:「好,我這就檢查。」
但查了一遍,也沒再發現有毒的藥材來,她還讓科科幫忙掃了一遍呢。
畢竟她開的草藥裡,天生便擁有劇毒的也不多。
滿寶稱好了藥便開始熬起來,兩個藥罐一起,沒多久就咕嚕咕嚕的往外冒藥香味兒。
與他們一牆之隔的犯人總算是忍不住了,開始咚咚的敲起牆來,白善他們驚奇得不行。
坐牢那麼多天,這還是第一次聽到其他獄友的動靜呢。
其他人還沒動靜,白善先興奮的爬到炕上敲牆以回應了,對面的人顯然也沒想到他們這麼積極回應,於是靠著牆大喊,「我說你們對面是幹啥的,怎麼每天不是藥味兒,就是各種香味兒的,你們今天中午是不是又喝雞湯了?」
白善很好奇,「隔著牆你們都能聞到?」
「那麼大的味兒,我們鼻子又不塞,怎麼會聞不到?」對面的人吼道:「小子你往頭上看一看,你們就沒聞到我們這邊飄過去的屎尿味兒?」
四人一起抬頭看向牆頭,這才發現,屋頂下來似乎有個洞兒,只是對面也是黑乎乎的天牢,所以看不出來那是個洞兒。
「每天我們就聞著對面傳過來的味兒,話說你們是官兒呀,還是家裡富可敵國呀,怎麼都到天牢裡來了還天天有藥吃?」
對於天牢裡的人來說,有好飯菜吃不算特別稀奇的,有錢嘛,買就是了,雖然比外頭的貴上好幾倍,但都到天牢裡來了,基本上就是死人了,錢那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自然是活著的用最好;
沒錢也不要緊,有權也行啊。
而天牢裡有錢有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