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將劉煥送到劉家門口,看著他在臺階前和他們笑容燦爛的揮手告別,這才回家。
因為路上耽擱了這兩趟,回到家時天邊都出現夕陽了,容姨已經差不多做好晚食了。
週五郎在家裡。
滿寶問道:「五哥你怎麼回來了?」
「你昨天不是讓我去打聽益州王府的採買嗎?」
滿寶這才想起這事,連連點頭道:「是啊,是啊,找到了嗎?」
「找到了,託人介紹的,我說了手上有兩盆珍稀的花,已經把話遞過去了,明天我要帶花去給他們看一看,你們價格定好了嗎?」
「定好了,菊花二百兩一盆,嫦娥奔月貴點兒,三百兩一盆。」
「你這哪是貴點兒啊,是貴一半了,」週五郎問,「這價格真能賣出去嗎?」
白善笑道:「這兩盆花都很難得,週五哥只管往價高的喊,最後讓他們把價格砍下來,總之不能少於這個價都行。」
兩個讀書很厲害的人都這麼說,週五郎也有信心了些,點頭道:「行,那明天我拿去試試看,對了,我剛回來聽劉貴說,你們今天早上在大街上跟人吵架了?」
滿寶和白善便一起低下了頭,白二郎左右看看,踮起腳尖想溜,週五郎一把拉住他的後衣領,「先告訴我怎麼回事,你們跟誰吵架了?」
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三人,尤其是滿寶心裡憂傷的嘆了一口氣,將今天早上發生的事詳細的說了一遍。
週五郎都驚呆了,問道:「那是大官家的閨女?」
滿寶點頭。
週五郎皺眉,很嫌棄的道:「都是大官了,他們家都不給孩子讀書和講道理的嗎?大街上堵人,就算沒讀過書的也知道不能幹呀。」
滿寶連連點頭,小聲應和道:「我也覺得她們很無禮,所以才忍不住回嘴的。」
「回的好,」週五郎道:「只要不是你們主動去招惹人就好,對了,他們家官兒有多大?」
滿寶:「她們爹是京兆尹。」
週五郎問:「京兆尹是什麼官兒?」
滿寶道:「就是管著整個京城的官兒。」
週五郎沉默了一下後問,「管著京城的不是皇帝老爺子嗎?」
「不是,皇帝老爺子管的是整個大晉,京城也和別的州縣一樣要給一個官兒管著。」
週五郎問:「街上那些衙役官差啥的……」
「也都是他管的,」滿寶道:「仔細論起來,應該是他管的手下的手下。」
週五郎便嚥了咽口水道:「要不,你們還是去給人認個錯吧。」
「五哥,你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你什麼時候也學得跟四哥似的了?」
「這不是像四哥,這叫好漢不吃眼前虧知道嗎?我這不是怕你們走大街上被衙役帶走嗎?」
白善安撫他道:「週五哥你放心吧,他們家還沒這個膽子,這是天子腳下,而且我們也不是一點兒依靠也沒有,我和白二是國子監的學生,我們要是被抓了,一定會驚動我們祭酒的。」
白善頓了頓後道:「我們祭酒的官兒比京兆尹大,而且還有魏大人呢。」
滿寶點頭,「是呀,我們認識魏大人,前兩天還來往了信件呢,他不會讓我們受冤枉的。」
他們認識的魏大人此時正在值房裡看下頭程送上來的彈劾摺子呢。
看著,看著他覺著不對了,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
看到老唐大人從外面進來,便起身道:「你來得正好,我有事問你。」
老唐大人看了眼沙漏道:「你下衙了吧,都值守三天了還不累?」
累是累,但事情也不能不辦。
魏大人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