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五郎等莊先生走了,這才再次看向滿寶,問道:「是不是藥鋪那邊不順利?還是被人欺負了?」
滿寶搖頭,「沒有,我昨天還學到了東西呢,我就是心情不好。」
週五郎好奇的問,「為什麼心情不好?」
滿寶瞥了他一眼後道:「我想爹孃和大嫂了。」
周立重一聽便抬頭,「我也想爺爺奶奶和我爹孃了。」
週五郎一聽就不說話了,同樣有些憂愁,他也想他媳婦跟孩子了。
周立威左右看了看,扭頭問周立君,「二姐,你想家嗎?」
周立君想了想後搖頭,「現在還沒想。」
畢竟她是跟著小姑在益州城住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已經過了最想家的那個階段。
所以她看了一眼滿寶,覺著小姑不是想家。
她皺了皺眉,快速的將手裡的饅頭吃完,道:「小姑,一會兒我跟你一起去藥鋪吧。」
滿寶:「你去藥鋪幹什麼?」
「認認路,而且我也想到處逛逛,看看咱家的店開在哪裡好。」
「對對對,這是正經事,」週五郎道:「冊子我和六郎去賣就行了,反正地兒我和老六都走熟了,你和立重立威都到處逛逛,看看哪兒的館子熱鬧,都賣了什麼東西,價格怎麼樣。」
周立君曾經和週六郎找過一個來月的鋪子,很有些經驗,點頭應下。
滿寶這才點頭。
等他們姑侄一行人走了,白善和白二郎果然拿了錢還給白大郎。
白大郎看著錢沒接,默然無語了好一會兒才道:「你們也太與哥哥我見外了吧?」
白善就笑嘻嘻的把錢塞到白大郎手裡,道:「大堂哥,滿寶說得對,親兄弟明算帳,我們名下的那個小莊子一直能做得那麼好,就是因為帳目清楚。」
人情會有,但絕對不在帳上。
白二郎連連點頭,也把錢塞給了自家大哥,擠眉弄眼的道:「大哥,你要是心疼我,回頭給我買些禮物送我就好了。」
白大郎就收了錢走,「我上學要遲到了。」
滿寶到了藥鋪,周立君送滿寶進去,見她有一個單獨的診房,藥鋪裡的掌櫃和大夫夥計都對小姑很友好,這才放心。
再去看小姑,她的心情似乎還是不太好,但對著病人也是帶著笑容,周立君更疑惑起來了。
不是藥鋪裡的掌櫃大夫和夥計,看著也不是病人,但這兒是京城,他們剛來幾天,人生地不熟的,家裡人也沒惹小姑,小姑是為什麼生氣?
總不可能真的是因為想家吧?
「二妹,趕緊走了。」周立重見她進去半天不出來,忍不住在藥鋪外叫了叫她。
周立君就覺得兄弟也不省心。
滿寶將自己的東西拿出來放好,和周立君揮了揮手道:「你快去吧,中午你們自己回家,不用特地來接我,大吉會來的。」
周立君應下。
滿寶叮囑道:「京城很大,你們可不要亂走,記得回家的路啊。」
「放心吧,小姑,我們都把家裡的地址背下來了,不會忘記的。」
而且京城的道路四四方方的,又不饒,他們又識字,還能不認得路嗎?
走過的路總會記得的呀。
滿寶的病人依然很少,但一上午也看了七八個病人,一來,有的病人進來後看到滿寶雖然心裡很懷疑,很猶豫,很想退出去,但臉皮薄,所以沒退;二來,有的病人不耐煩等,看她這裡人少,雖然年紀擺在這兒,但濟世堂的招牌也擺在這兒,便抱著試一試的心態進來看一看;三則是因為有些急症的病人,在其他大夫都有病人的情況下便會先送到滿寶這裡來。
然後滿寶發現了,京城的人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