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滿被送到房間裡關起來後,靜下心來想了一下皇帝的脈象,實在沒找出異常來,於是開始犯困,坐在椅子上腦袋一點一點的。
她昨晚後半夜她開始值守,這會兒都過午時了,又經歷了這麼一場可驚可怕的皇權爭鬥,心神實在耗費得有點兒大,她左右看了看,乾脆躺到床上開始睡覺。
雖然皇帝脈象虛弱叫不醒,但的確沒有中毒跡象的,說不定就是想睡覺,睡上幾個時辰就好了。
周滿放心的睡下,一直到傍晚她才醒來,結果皇帝都沒醒,周滿這才有點兒著急,「他不會就這麼稀里糊塗的……去了吧?」
那她和太子身上的冤屈還能洗清嗎?
朝臣們也很擔心,不斷的詢問太醫院,「陛下到底何時能醒?」
蕭院正:「我不能保證,陛下久病,身體虛弱,不能用急藥。」
「那針灸呢?」
「針灸上還是周太醫最擅長,」蕭院正道:「我等用針,現在陛下身體虛弱,只怕針法不當會損傷陛下元氣。」
「所以還是得把周子謙請出來是吧?」一人沒好氣的問道:「整個太醫院除了她就沒可用的人了?」
蕭院正很淡定,「術業有專攻,針灸上的確是周太醫最擅長。」
老唐大人扭頭和古忠道:「還請古公公再叫一次陛下。」
古忠一直站在一旁聽他們談論,聞言微微躬身,轉身走到皇帝床前,低聲道:「娘娘……」
看著皇帝的皇后回神,伸手推了推皇帝,叫道:「陛下,二郎……」
床上的人緊閉著雙眼沒有回應她,皇后眼眶微紅,扶著宮女的手站在一旁,讓古忠上前。
古忠便上前推了推皇帝,和往常一樣喚他起床,但叫了半晌皇帝還是沒動靜,他只能回頭看著眾臣微微搖頭。
大臣們微微嘆息,老唐大人忍不住眉頭緊皺,問蕭院正:「真的不是中毒嗎?」
蕭院正也嘆息搖頭,「至少從脈象上看不出來。」
他頓了頓後道:「要說對毒的瞭解,周大人也在我等之上。」
眾臣:……就說她有什麼不是在你們之上,有什麼是她不擅長的吧!
最後還是老唐大人做主,「去請周大人出來吧。」
其他人都沒有出聲反對,不過卻催促大理寺和刑部,「要抓緊時間查一查,陛下突然昏睡這麼長時間,脈象上又看不出什麼來,必沒有那麼簡單。」
蕭院正遲疑了一下後道:「其實,脈象上雖看不出什麼來,但人昏睡的原因是可以猜測的。」
他道:「人體複雜,萬千緣由,有時便是傷心都有可能失憶失智,所以昏睡未必就是中毒或病情惡化,或許是身體為了更好的恢復在沉眠。」
對蕭院正的論斷,大臣們表示懷疑。
蕭院正就知道他們會懷疑,卻不要求他們一定認同,因為他自己都不太肯定。
查一查也好。
這一查,大理寺和刑部就聯合太醫院把之前五年裡皇帝的脈案都找出來看了。
這一看,還真看出問題來。
於是開始在宮中深度調查,住在後宮偏僻宅院裡的一個武才人便告了同住一院的美人,說她五年前給皇帝下過藥。
周滿一出來,剛給皇帝摸完脈,還沒來得及說話,便有官員來拿古忠,「古公公,還請你和我們去慎刑司走一趟。」
周滿嚇了一跳,忙看向古忠。
古忠也一驚,不過他很快穩下心來,轉身朝皇后深深一揖,「娘娘,奴才隨他們走一遭,陛下就託付給您了。」
周滿遲疑片刻,還是問道:「是因為陛下的病情嗎?」
來的是大理寺左侍郎,他抬頭看了一眼周滿,因為對方官職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