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輕哼一聲,將信折起來又塞回信封。
吳公公便笑了笑,別看皇帝一副嫌棄白駙馬的樣子,這麼多公主駙馬裡,他最滿意的還是這位白駙馬。
便是自己親自為女兒挑選的新鮮駙馬都不及這位駙馬得心。
眾多駙馬中,能對公主始終如一的,要麼是才華有限,性格懦弱,不及白駙馬不卑不亢;要麼是志在仕途,需要維持和皇家的關係;
而大多數駙馬,即便沒有妾侍,屋裡的人也不會少,當然,也沒少求取仕途。
像白誠這樣,既是進士出身,又矜貴驕傲不在意仕途,一心只為公主的,這麼多駙馬中也就只他一個而已。
而且白駙馬和公主是真的琴瑟和鳴,雖然皇帝總是嫌棄白駙馬胸無大志,但心裡是高興他能婦唱夫隨的。
皇帝把信塞進去後便道:「讓公主府把收到的東西送到宮中來,讓侍衛們去送東西,將這信交給公主。」
顯然是要斷了白小郡公求救的後路。
當然,這是後話,此時,白二郎和明達剛到地方和周滿他們匯合。
周滿直接收了攤子,斜對面總是被他們關照的包子攤忍不住問,「這麼早就收攤了?」
周滿笑眯了眼,「有朋來,高興,不賣了。」
旁邊攤位上的人想,那也得賣出去啊。
這三人最近幾次集市都來擺攤,但東西就是沒人買。
反正周滿他們樂意,一群人高高興興的收了攤子回家。
白二郎和明達只帶了一個大宮女跟他們走,讓其他人留下,回頭把東西給他們搬上去。
等他們終於氣喘吁吁的爬到山上,白二郎話都說不明白了,「你,你們為何這麼想不開,要選在這麼高的地方建房子?」
白善嫌棄的看他,「是你疏於鍛鍊了,你看殷或,雖然氣喘,但也不似你這樣。」
而最近沒少上山下山鑽林子的白善和周滿只是氣息微急,看著沒多少變化。
白二郎就扭頭看向殷或。
殷或對上他的目光,微微一笑道:「山並不高,的確是你疏於鍛鍊了。」
這裡的山多,但其實並不是十分的高,而且一個山頭迭著一個山頭,是斜斜向上的,所以只要控制一下速度,爬山並不累。
周滿示意他回頭看,「這就是我們定在這裡的原因。」
白二郎回頭,只見身後的山峰間雲霧飄動,今天的陽光並不是很好,因此雲霧不散,但照射在山間,映得雲霧下的樹尖泛著淺金色的光芒。
他一時看呆了。
白善有些自得,「怎麼樣,好看吧?」
他道:「這個位置我們可是挑了一天,在這兩座山間來回比對過才選定的。」
而這一處景色,是他們第一次到時聽人說起,特意過來遊覽的,「這兩座山是以山間數不清的野石榴聞名,每年的三四月間,這兩座山半山都是各色石榴花,極絢爛。」
「來了才發現,它不僅半山腰以下的那些石榴花好看,雲霧也不錯,」白善道:「這裡氣候濕潤,濕氣重,所以除非陽光燦爛時,不然雲霧不散,而不管它散或不散,都好看。」
明達:「你們倒是會找地方。」
這裡的確不錯。
等繞過一個彎道,看到建在山頂下的屋子,和房屋前面延伸出去好大一塊平臺時,明達和白二郎都服氣的說不出話來。
周滿道:「也不知道你們要來,不過房屋還是有的。」
下僕們擠一擠便能擠出一間房來,當時他們修建時便往開闊了修,所以不論是正房的三間,還是左右廂房,那都是很大的。
周滿讓西餅收拾他們的東西,等騰出房間來他們就搬進去,把正房讓給明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