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行就這樣痛苦又勤奮的努力著,雖然她大多時候是被爹孃驅趕著往前走,但也領悟到了一點趣味。
至少她在一步一步的靠近母親,雖然她做不到同時期母親的成就,但依舊是京城同一階段的第一人!
不錯,白景行不僅是明學第一,在京城其他書院中也聲名遠播,不管是女學生,還是男學生,她都是同屆第一人。
因為國泰民安,大晉文風強盛,每年國子監都會出面組織一次書院間的比試,有時候還會聯絡附近幾個州縣的府學、縣學和民間書院一起比試。
白景行一直跟著她母親學醫術,她的同學們偶爾還能看見她坐在濟世堂裡的小凳子上,拿著一支筆縮在凳子上記錄脈案和藥方。
京城裡的人都知道,周大人為了教導女兒,近來去濟世堂的時間都變多了。
以前她忙,一年可能就去濟世堂裡友情坐堂幾次。
但現在,只要她在京城,每旬她都要去三四次,皆是明學下學以後,帶著白景行一起去的。
因此濟世堂下午的號都搶瘋了,以前病人都喜歡扎堆在上午,但這兩年大家更喜歡下午出來看病。
有時候時間晚了,他們也不介意呆到日落之後。
在如此耗費精力的學醫之後,每次比試白景行都還能拿第一,讓人不得不佩服。
連宮中的皇后都對她大為讚賞。
而夏牧和白長松兄弟倆便是在這樣強悍的姐姐壓迫下長大的。
夏牧拿著一本書搖頭晃腦的在院子裡邊讀邊走,書沒讀幾句,卻翻得嘩嘩響,他伸長了脖子往外看。
確定人都走了以後,他繼續高聲背著《論語》,把手中的書一丟,直接跑到院牆前,比劃了一下後便後退,助力跑起來,蹬蹬幾步上牆,輕盈的躍到了牆上。
蹲在牆根底下的白長松聽到動靜,抬頭一看,眼睛大亮,小聲道:「哥,他們都被我支走了。」
夏牧張開手就從牆上跳下來,輕輕的落在了地上,壓低聲音問,「姐呢?」
「早走了,說什麼她都不肯帶我們。」
夏牧就哼了一聲道:「她不帶我們,我們也能去,大寶哥已經答應帶我們了,約好了西牆見,走。」
因為白善和周滿都不喜家中人太多,所以偌大的郡主府下人並不多,除了伺候他們的下人外,一片區域就只有一兩個人管理,還要兼職做其他事。
不似其他府邸,大丫鬟底下還有伺候她的小丫鬟。
京城各大府邸的下人們都知道,櫟陽郡主府的下人最不得清閒,每日活計不少,卻又是最愜意的,聽說做得不好,最差的就是被下放到莊子裡種地,最好的則是工錢增加,將來不僅能被主家養老,若是願意還會被放籍。
不似他們的府邸,若是犯錯,輕則被發賣,重則直接打死,像平素的打手心,送到莊子裡,那都是小事了。
所以郡主府裡的下人都很忙,除了各處門房,沒有幾個人是固定守著一個地方不動的。
奈何有人他不走門,走牆,所以守住門也沒用。
夏牧飛上牆,甩下一根繩子給白長松,另一頭則幫著一手鐵爪子,直接抓在牆頭上。
白長松就拉著繩子蹬蹬的往上爬,這是他們聰明絕頂的大姐在無數次被關禁閉後琢磨出來的,聽說江湖上的飛毛賊就用的這個,沒辦法,她功夫學的不如弟弟夏牧,早兩年飛不上牆,就只能動一些其他的腦筋了。
梯子不好隨身攜帶,還是這個最方便。
兄弟倆都爬上了牆頭,然後看著空蕩蕩的巷子抱怨,「大寶哥怎麼還不來?」
夏牧一邊望著巷口,一邊扭頭去看站在不遠處樹底下看著他們的護衛,生怕他們去告狀。
但他們只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