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讓人將大富帶走,大富娘只能坐倒在地,哭嚎著看衙役將大富押走。
圍觀的鄰居們噓唏,小心翼翼的看了站在院子裡的白善一眼,見他雖板著臉,但並不呵斥大富娘,便試探性的往前挪了兩步。
見他沒反應,便小心的上前扶住大富娘,低聲安慰她道:「快別哭了,還是活人要緊,大富家的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大富娘哭得更大聲了。
滿寶找到了被遺忘在角落裡,縮成一團害怕不已的兩個小孩兒,將她們抱起來交給金婆婆,「麻煩婆婆幫忙照看兩日。」
金婆婆看了還坐在地上痛哭的大富娘一眼,嘆息的接過孩子,應下了。
躲在一旁看了全場熱鬧的大夫意猶未盡的收回了目光,見周滿站在一旁和金婆婆說話。
他便湊了過去,想要和她打聽一下她是怎麼在這種情況下保住產婦性命的。
說真的,胎位倒懸本就生產艱難,又摔了一跤大出血了,這種情況下基本上一開始生產就血崩,到最後孩子沒生下來人先出血死了才是最常見的情況。
所以他很好奇,她是用的什麼法子先給人止血,還那麼快的讓產婦把孩子生下來的。
就是有點兒不好意思,下午才坑了人,不對,他也不算是坑吧,他開的補藥可沒開錯……
大夫才湊上來,正要說話,白善也走了上來。
大家雖然不和白善說話,但目光一直悄悄注視著他呢,畢竟是官差,不注視不行。
白善走向周滿,問道:「好了嗎,要回家嗎?」
滿寶點頭,「好了,我們走吧。」
大夫一呆,院子裡的人也齊齊呆住,等他們倆人走出院子時才反應過來,但也沒人敢再叫住周滿,只能一起目送周滿和白善並肩離開。
人走了鄰居們才反應過來,紛紛圍住大富娘道:「原來官差是這娘子招來的呀。」
一時之間也不知該贊她好運氣,還是同情她了。
這位娘子雖然保住了大富家的,卻也讓大富坐牢了。
大富娘只覺得這一天像做夢一樣,這會兒臉上呆滯,連哭嚎這樣的基本動作都做不出來了。
大夫卻不是這些無知婦人,作為一個藥鋪的坐堂大夫,他雖然沒有多大的權勢,但訊息卻絕對比這些婦人靈通的。
他很快就猜到了這位白麵官差和這齣手就不一般的娘子的身份。
一時心頭猶如熱油一般,再也呆不住,提著藥箱就走。
他一路小跑著回到百草堂,百草堂已經關門了,他也不在乎,直接將門敲開,進去後就直奔後院。
百草堂的後院隔出來兩塊,一邊住著掌櫃一家,一邊則是百草堂的後院,做庫房和給大夫住。
「掌櫃的,出事啦。」
掌櫃的波瀾不驚的問:「你醫壞了人?」
「哎呀,什麼醫壞了人,我是那等庸醫嗎?我治不好的基本上就不治了,你知道我今天碰見了誰嗎?」
「隔了兩家的仁和堂的邵大夫?你們打起來了?」
「不是,」大夫憋屈的道:「我遇見了周大人,就是青州醫署署令周大人,那個京城小神醫啊。」
掌櫃的立即坐直,瞪大了眼睛看他,「你怎麼遇見她的?跟她有交情了?她人是不是真像京城來信裡說的那樣很是和藹可親?」
大夫鬱悶道:「京裡說的那話根本就是胡謅,十幾二十歲的娘子能用和藹二字嗎?可親嘛,倒是勉強,可也太狡詐了,她今兒還來過我們藥鋪了,裝作病人,說要求子,我就給她開了一副調經補血的湯方。」
掌櫃的怎麼也沒想到他們和傳說中的周大人的緣分竟是從這而起,一時有些沉默。
「但這不是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