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巴不認識智忍,也沒聽說過智忍的名號,但對智浩尊者卻如雷貫耳,他也知道高昌現正在辦法會,為一年一度的達摩祖師誕辰做準備。
而剛才智忍也用論佛證明瞭他的能力,加上他和智浩都是智字輩,所以強巴沒有懷疑,他雖惋惜,但也沒攔著,只感嘆他們緣分太淺。
智忍便笑道:「當時緣淺,不代表將來不能緣深,施主,時辰不早,貧僧要先告辭了。」
強巴再次惋惜的點頭,不過在臨走前他還是問道:「尊者路上可看到過其他車隊,或者看到過馬隊?」
智忍便嘆息道:「施主,貧僧不曾遇到過,便是遇到也不會告訴你的,我等已在紅塵之外,但人命可惜,還望施主將來少些殺孽。」
明明是不好聽的話,強巴卻越發恭敬起來,他沒有再問車隊和馬隊的事兒,而是鄭重的行了一禮後道:「還請尊者進了高昌後能夠不要提起我。」
智忍嘆息著應下了,再次道:「這是你們紅塵內的事兒。」
於是強巴放他們走,就騎在馬上恭敬的注視他們走遠,等他們走遠,強巴這才回身,先收攏了趕上來的補兵就選擇向東,那是智忍他們來的方向。
強巴道:「我們收到資訊時已經晚了,不過金魁安他們要是追人,應該還要在前面一點兒就可以追上,走,我們先去看看,看看他都拿到了什麼寶藏。」
「將軍,金魁安不是隻答應與我們合兵嗎?他會願意把寶藏給我們?」
「只要我們人夠多,管他願不願意呢。」
強巴帶著人順著智忍他們的來路而去,跑了一段時間後他漸漸覺得不對,不由勒停了馬回頭看去。
他所在的沙丘比較高,在這裡可以將很遠的地方都收入眼下,此時智忍他們的車隊只剩下一個小點了。
他眯起眼睛,心中有些不安,「這位尊者身邊怎麼只帶了一個僧徒?」
他的親兵道:「或許僧徒貴重,他請不起?」
西域的僧侶分兩種,一種苦行,一種則極盡奢華,看這一位的做派顯然是後者。
最厲害和豪富的高僧出入都是僧兵保護,僧徒伺候,也只有不那麼豪氣,卻又喜歡排場的會買些奴隸在身邊伺候。
可是,看著那個凝縮成一個黑點,在他們的視線中已經快要消失的車隊,強巴越來越覺得有些不對,突然,他目光一凝,想起來一件事,「不對,連一條黃色的布條都沒有,但他們竟然可以一人一騎,甚至有的人還能一人兩騎,他們是裝的,快去追……」
而早在他發現前,他們只是走出一段路後,智忍就和周滿等人道:「讓他們加快速度,我們趕緊跑。」
滿寶一邊通知下去,一邊問他,「我們被發現了?」
「沒有,但貧僧覺得瞞不了多久。」他的目光掃過車隊,太匆忙了,到處都是破綻,別的不說,他們車上的這麼多好看的紗幔和綢緞,卻沒有一匹黃色的,實在是太假的。
滿寶和白善對視一眼,便從車上跳了下去,後面大吉和護衛們將他們的馬牽著跑上來交給他們。
倆人上馬,跑去敲白二郎他們的馬車,「下來騎馬,將金魁安和爾格丟到行李車上,讓殷或和長壽一輛車,我們加快速度走。」
於是一輛馬車邊跑邊出列,車上昏迷的金魁安和爾格被拖下來丟到了行李車上。
滿寶直接讓人把行李車上的幾個箱子給丟了。
護衛們知道,有些行李箱中是石頭和乾草,雖然他們不知道哪個箱子是,哪個箱子不是,但滿小姐既然指定了,那他們就聽從。
丟下去兩個箱子,再把金魁安和爾格隨便往車上一丟,大家便維持著隊形繼續跑了。
白二郎和劉煥周立如都騎上了馬,儘量壓著速度護在車